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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生出丝丝的甜蜜来,从小吃惯了苦,以前在老屋里,鸡蛋三叔能吃,二叔家的儿子也能吃,唯独他没有,委屈也没用,谁让他是个哥儿。

可如今成了亲,一个鸡蛋,相公分了一半给他吃,黎周周就体会到被人偏心的滋味了,真好。

杂粮粥熬好了,黎周周麻利的盛到粥盆,刷洗干净锅,放在后灶,柴火往里灶捅了捅,有了余热,重新添了水,洗干净的三颗鸡蛋放锅里,上面搭着蒸屉,粥盆放上面,还有昨天剩下的两个馒头。

这样一会爹和相公起来,粥是热的,底下鸡蛋也煮好了,还能用煮鸡蛋的热水擦洗脸。

做完这一切,擦手,醒好的面团开始揪剂子擀成饼。

前头的灶头搭锅,刷上一层薄薄的猪油,没刷太多,天气冷,这猪油刷多了饼凉了会腻的不好吃,一张张巴掌大的圆面饼贴上去,小火开始烙饼。

黎周周常年干,直接上手翻面。

屋里炕上,顾兆醒来一摸旁边位置,是他的衣服,叠的整齐还有温度,不由心里一软。

从小到大,孤儿的顾兆,还从未有人这样待他。

黎周周这样的好,上辈子原身怎么会如此的混账王八蛋。

顾兆骂了一通顾兆后,神清气爽的起床,一出门,天还是麻麻亮,十一月的秋天,这天估摸着也就六点多点。

“烫不烫?”顾兆进了灶房就看到周周伸手在锅里翻饼。

黎周周被背后声吓了跳,一看是相公,松了下来,说:“不烫。”他手上一一翻着饼,嘴上说:“相公你怎么不多睡会?你等等,后面锅里鸡蛋煮的差不多了,热水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