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想着这个人是不是从哪家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邻村就有一个男人,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每天蹲在路边,逢人就问自己的妻子哪里去了。
见周淮生满脸的不相信,林知绎刚想继续解释,可上课铃响了,周淮生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去上课了。”
林知绎拽住他的袖口,“周淮生!”
周淮生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就是知道,你相信我,”林知绎几乎要哭出来,怕耽误周淮生时间所以他飞快地说:“我知道你是孤儿,高中毕业之后就在这里教书了,是你的高中老师把你介绍过来的,你还有一个小姨,嫁到很远的城市,前几年因病去世了,对不对?周淮生,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穿越回来的。”
这回轮到周淮生说不出话来,“你——”
正僵持着,有小孩子跑过来催周淮生,林知绎松开手,“你先去上课吧,我在家等你。”
那语气里的熟稔和怨念,让周淮生有一瞬间恍惚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他晕晕乎乎地走进教室,擦了黑板,有调皮的孩子大声问:“周老师,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另一个孩子跟着说:“他还抱周老师呢!”
周淮生到底才二十岁,没经历过这样的调侃,耳根迅速红了起来,但他还是板着脸,朝孩子正色道:“上节课我留的作业你写了吗?”
孩子噤了声,捂着嘴悄悄对同桌说:“那个哥哥长得可好看了!”
周淮生整节课都魂不守舍,脑海里一直浮现那人的脸,他从来没见过那样精致的眉眼,把书上所有形容词堆在一起都无法准确描述他的好看,尤其当他望向自己时,眸子里还闪着水光,委屈到不行,周淮生总觉得自己做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