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生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望着沙发上滚作一团的两个人。

吃晚饭的时候林知绎突然提起:“我明天去看守所见一下林衍德。”

周淮生帮他夹菜,“好。”

“父子之情已经断了,就当是最后一面,想想他这个人也挺失败的,关在里面到现在,没一个人去看望他,平日里那些林总林总喊个不停的人,现在都躲得远远的,田敏尧也把她的美妆品牌转卖给别人,拿了钱带着林知文出国了,其实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地方还是遗传林衍德的,我也很自私。”

“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周淮生把牛腩夹到林知绎碗里,说:“你只是恃宠而骄。”

林知绎弯起嘴角,莫名羞臊起来,低头吃饭,闷不吭声地就吃完了一整碗饭,周淮生接过他的空碗,拿到厨房再去盛。

因为晚饭吃了太多,林知绎坐都坐不下来,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周淮生洗完手出来,林知绎一头撞在他胸口,“都怪你,又给我盛那么多,你是不是想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家产,扔下卷卷,去找年轻漂亮的beta结婚?”

“什么乱七八糟的?”周淮生紧皱眉头,伸手给林知绎揉了揉肚子。

“如果没有遇到我,你会在雁蒙村里找个年龄相仿的beta结婚吗?”

“哪有这些如果?”

“回答我!”

周淮生被林知绎缠得没办法了,只好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