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你?怎么补偿?”
“那我去接你,你在市医院门口等我。”
“好,很快。”
叶景衡关了通话页面,回公司把事情处理完,就准备下楼取车。
临走时他隐约听到格子间里传来“疯子”“阮氏”这样的话,他的眉头蹙起,明示性地咳了一声,员工们闻声吓了一跳,统统把头低了下去。
叶景衡现在也无心处理这些事情,只快步下楼驾车去往市医院。
陶文泽伤的很轻,虽然当时状况惨烈,被玻璃碎片划出了不深不浅的口子,但好在没有伤到血管,只做了消毒包扎,不需要手术缝合。
但他向来矜贵,磕磕破破都很少发生,更别说出血了,所以叶景衡看到他的时候,他站在医院入口处,纱布裹了半条胳膊,手里还拿着一袋的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伤。
陶文泽这么多年其实没变,大三那年第一次遇见他,应该是在阶梯教室门口,他一见到叶景衡,眼睛一亮,喊了一声学长,然后就和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甩都甩不掉。
之所以甩不掉,叶景衡也有责任,陶文泽最大的优点就是面面俱到,他知道叶景衡不喜欢他,所以他从来不主动去烦叶景衡,但却有意无意地放出消息,表示他和叶景衡已经有了进一步发展,让其他对叶景衡有好感的人尽早放弃。
叶景衡在大学里的后两年,意外的清净。
他刚从别人那里听说陶文泽自称他男友的时候,心里是生气的,甚至去找了陶文泽,但碍于同学面子,又拿不了他怎样,后来他也从中得出些清净的好处,至少再没有频繁收到陌生人的好友申请,他和近一些的好友都解释过了他和陶文泽什么都没有,至于其他的,叶景衡选择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