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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先是经历一阵碰撞的动静,末了却化作气喘吁吁、听来让人面色赤红的求饶声。
“老公,别、别咬……唔!”
“我我我错了qaq……好痛……”
因为缺德对联点子与嚣张的挑衅,近朝颜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再回到桌案后时,已经是被对方禁锢在怀里的状态了。
她长发与青衫同样凌乱,被云雀恭弥抱在怀里,淡蓝色的头发落在他臂弯上,挣扎着要系自己的衣领,素白指尖逡巡着摸到后颈的牙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从她的动静里听出痛意,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到她天鹅颈上被烙下的痕迹,犹如被人一口咬过的春桃,不知怎么想的,又抬手去帮她揉疼痛处。
只那力道漫不经心、没轻没重的,让近朝颜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二次伤害,不情愿地将他掌心扒拉开时,并不知后颈处的红已经像家里庭院枝头的红梅,从一处开很快变作处处开。
潋滟春色深深浅浅漫开,让那枚留下的牙印更显涩情。
“……不要揉。”
她语调软侬,嘟囔了几句痛,却没觉出身后抱着她的人有几分心疼,反而感觉到他的呼吸节奏稍微变了变。
熟知彼此的本能叫嚣着危险,近朝颜立即循着书桌上的纸墨香,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
“除了要贴大门,对联还要贴每个房间,你写得不够诶——”
“对了,还要写‘福’字哦。”
云雀恭弥果然分出几分注意力在她的话上:“嗯?”
小松鼠立即拿起他刚用过的那只毛笔,蘸了蘸墨,在空白的四方红纸上,循着之前写汉字的习惯,一笔一画地写了个福字。
然后她自顾自地看了会儿,极有自知之明地点评:“我这字虽然不丑,但也不好看。”
于是她立即回过脑袋,望着抱自己的人,“要不还是你来写?”
云雀恭弥的书法就挺字如其人的,乍看清秀隽丽,实则弯折竖划里都是银钩铁画的气势,最后再一看具体内容“唯我独尊”,只短短四个字,从好看的外形到那不羁的灵魂,都展现得清清楚楚。
听见她的话,男人抬起右手,却并非接过她横递过来的毛笔,而是将毛笔连同她的手背一起握住,温热的、带着薄茧的掌心覆盖上来,差点让女人惊得将笔丢弃。
“别动。”
他清越声线如冬日冷泉刚被添入热炉,流入她耳中,本质冷冽,却又因温柔而给人错觉般的暖意。
翡翠色的毛笔笔身自他们掌中露出一大截,雪白的笔绒蘸上含名贵药材香味的黑墨,鲜艳喜庆的红纸上,她如习字初学者,被他带着,在他的温度里,点、横折、竖……
山川风月,春夏秋冬。
对年景的美好寓意尽入这个“福”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