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略有些诧异地扬起眉头时,泽田纲吉沉声道出来人的身份,“你就是reborn说过的那个百慕达·冯·维肯斯坦吧?”
“看来他告诉你的东西不少,”百慕达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很淡然地重新看向近朝颜所在,“不过你和你的队伍都不是我需要的,泽田纲吉君。倒是近朝颜,或者说,云雀朝颜,你的独特能力会成为我们很有必要的助力。”
“怎么样,要考虑换个队伍吗?来和我们联手。”
突然再次受到队伍邀请的近朝颜:“?”
她神色略有些怔然,还没说出回答,却又听百慕达不冷不热地继续说道,“你确实是这世界上少有的怪咖,明明拥有能够毁天灭地的能量,却是一副与力量完全不匹配的懦弱模样,脑袋也不像是多聪明的样子,但无论如何,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既然已经成长至今,你必然也会成为被选中的角色,来吧,加入我们,这是避免你走向地狱的唯一选择。”
完全没听懂、但百分百确定自己被骂了的近朝颜:“……”
倒是在不远处,迪诺忽然抬起手把云雀恭弥扬起的手臂拉住,余光看着他全然冷下来的面色,无奈劝着:“等等,恭弥,你先别急着生气。”
白兰倒是毫不客气在复仇者们的邀约里笑出来,“怎么能对女士说这么过分的话呢?小朝颜,这是新型的pua话术,你可要慎重思考哦。”
近朝颜点了点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很郑重地回答:
“我拒绝。”
百慕达很平静地看过他们,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方才的评价哪里不对,听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再次开口道:“不要着急拒绝我们,如果我说加入之后,我们或许能帮助你看清楚原本参加这次彩虹战争的下场,你也要拒绝吗?”
近朝颜略加思索,“上次有个人也以告诉我真相的代价,换取了我付出的更多东西,我已经决定不会再上同样的当了——所以,我拒绝。”
“果然是笨蛋。”
百慕达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感到多么意外,“既然交涉破裂,那么从现在开始……”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朝着旁边树林的方向看去,自言自语道,“因为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所以你们已经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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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reborn与尤尼的身影从黑暗丛林里走出,在看见这群复仇者时,尤尼抿了抿唇,风也讶异了一瞬,唯有reborn压了压帽檐:
“是你。”
“reborn,”百慕达转过身去,没有兴趣和其他的彩虹之子打招呼,只同他说道,“你来的正好,虽然你的实力并没有多强,但毫无疑问,你一直以来的表现都超乎我的意料,尤其是在激发彭格列十代及其家族成员的潜力方面,将诸多事情从不可能变成可能——我欣赏你的这份超越极限的可能性。”
他说着又往近朝颜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很轻地喟然道,“如果能够将你们俩的能力与本事结合,那应该就是我要的最强合作伙伴了吧。”
&orn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回答倒是很淡定,“世事无常,人生总不可能永远如我们所想那般十全十美。”
“说的也是,”百慕达与他道,“那么,你要来加入我的队伍吗?作为彩虹之子,你应该会对某些真相更感兴趣吧?”
“不要急着回答我,我脾气并不好,如果接二连三被拒绝,我可是会恼羞成怒的,来吧,看过真相之后,再给我你的回答。”
一朵黑色的火焰骤然出现在reborn的身后,将他吸入其中之时,他帽檐下的黑色眼睛定定看向泽田纲吉所在,列恩不知何时化作绿色长绳,朝着半空中甩去之时,泽田纲吉先是一愣,旋即毫不犹豫抓住,同他一并被吸入异次空间里。
“十代目!”
“别担心,纲吉君应该不会有事。”白兰将已经吃光的一包棉花糖袋子慢慢叠好,放进口袋里之后,又拿出了第二包。
也正是在这时,原地的复仇者们周围漫起迷雾,将他们身形遮掩,退场之前,狱寺隼人转过头,双手拿着炸弹,冷哼一声,“要逃跑吗?”
“逃跑?”
原本代百慕达转达意志的那个领头复仇者冷淡道,“是让你们在这世间再苟延残喘半天,等到下次再见面时,你们都得死。”
“嘁,有本事就来试试。”
狱寺隼人咬住嘴角的烟头,不太爽地回了这么一句,被山本武劝住之后,他看向在半空中的白兰,“你好像知道得不少。”
“说的也对,”山本武也一同抬头看去,“你是从其他平行世界过来的,该不会在其他的世界里也经历过这样一场战斗吧,白兰?”
白兰打了个响指。
“bingo~”
他笑得眼眸弯弯,银色头发和雪白肌肤映衬,愈发显得眼角下紫色倒皇冠刺青鲜明,“猜对了。”
等时,包括看他最不爽的γ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他而去,但他只是看了眼手上佩戴的手表,不紧不慢地应,“但是关于战斗的更多内容,我不能告诉你们哦~”
“比起这个,”他不知想到什么,笑容愈发愉悦,“我很期待明天战斗里看到小朝颜的更多有趣招式,啊~真羡慕小云雀,有这种可爱的笨蛋暴力美人。”
近朝颜:“笨蛋骂谁?”
被她有趣的文字游戏逗笑,白兰按着肚子、差点从天上掉下来,摆着手一副笑到喘不过气的样子,并不出声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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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彭格列秘密基地远处的独栋小屋里。
因为惦记着还没将人哄好这件事,近朝颜同尤尼他们打过招呼,先行离开,在风不知何时消失之后,同云雀恭弥去到今夜代理战开始前他落脚的地方。
她看见对方手背、胳膊上的那些狼藉痕迹,在这陌生的房间里左右看了看,“这里有药箱吗?”
“不用处理。”
云雀恭弥很淡然地瞥过自己手上的擦痕,随手将掌心搭在旁边的椅背上,轻描淡写地应,“都是不值一提的痕迹。”
但小松鼠却看不得他的战损状态,硬是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了药箱,过来帮他处理完手上的小伤口之后,又将棉签放在旁边,抬手捧着他的脸,想看看他有些破损的领口下有没有添新的伤痕——
可刚才还任由她处理手背伤口的人,此刻却很轻地将她的动作拨开。
“别在这时候撩拨我。”他说。
近朝颜:“?”
她茫然地同他灰蓝色凤眸对视,半晌后无奈地将手落在他肩头,干脆就这样坐在他腿上,软声软气地问,“你怎么还在生气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