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朝颜:“可不可以在这里说一句恋爱脑的话?就是他也挺好看的,对吧?姐妹们有没有觉得以上几个品牌的经典款男戒配他都有些过于普通了呢?”
京子:“确实。”
小春:“嗯……我着实也说不出他不好看这句话。”
花:“你们——算了,我承认,他是长得好看,只要不开口说话、不要有任何动作,跟我保持一百米以外的距离,当年并盛的校草投票我也会考虑投给他的。”
看到花的发言,近朝颜拿着手机,在私人飞机的沙发上无声笑到肚子疼,将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她头顶的云豆都惊飞,小家伙在椅背上蹦跳了两下,不解地偏着头喊她:
“朝颜~”
“啊抱歉,宝贝,来妈妈腿上吧。”近朝颜重又将它捞回来,亲了两口之后,将它放在自己盖了薄毯的腿上,等它窝好,才发现坐在旁边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气息还挺平稳的,像是睡着了。
如今就连听到她和云豆的声音也没睁眼。
以前不熟悉的时候,近朝颜真的以为他会是那种神经衰弱的类型,毕竟五感这么敏锐,肯定不适应周围发出的任何动静,她一直相信“花瓣落下都能吵醒他”是真的——
但如今跟他同床共枕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睡眠质量是个谜,只要不是持续不断地惊扰他,晚上她在他怀里翻身、觉得被抱得不舒服要往旁边挪,偶尔再踢一下被子,早上醒得比他早在旁边玩手机,这些全都吵不醒他。
想到刚才和朋友们聊的内容,近朝颜目光落到他佩戴着彭格列手环的右手上,在小卷于上面同她微微打了个招呼的动静里,女人试着去捉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拉起来,跟他十指相扣。
动作到一半,闭着眼睛的男人气息未改、却已经自动寻到她的指缝,自然地将修长五指没入其间,牢牢扣紧她的手。
近朝颜情不自禁勾了勾唇,另一手拿起手机,去看聊天记录,发觉她们发完品牌,已经开始关心其他问题了。
花:“我突然觉得不对劲,就算他长得帅也不能让你买婚戒吧?”
小春:“可是按照那位的性格来看,他确实也不像是能注重这种仪式感的类型吧?”
京子:“你们俩有商量好这件事吗?”
近朝颜:“没商量,我就是自己想给他买,虽然我觉得我提了他肯定会买的,但我最近对他有点上头,就想试试养他的感觉——”
近朝颜:“别担心,姐妹们,他之前签了很多份财产赠与协议,大概分了我一半的个人资产,所以……从这个角度想想,我买也相当于他买,对吧?”
花:“富婆!刚才对你们的甜美爱情多有冒犯,是在下不懂事!”
花:“我这就把我之前看过的定制图案都发你,不过当时因为了平气质太硬朗了,我就都没选,但现在我觉得它们跟你还有你的富贵老公挺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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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仍在平流层稳稳飞行。
近朝颜选完婚戒的定制图案,在找到品牌方、等sa回复的时间里,侧头去打量睡颜格外岁月静好的男人,过了会儿,趁着他在休息,她松开他的右手,将他的左手拉过来,抬手解下自己今天绑头发的绸带,低头专注地在他无名指指根处缠了一圈,在长度合适的地方打了个结作为标记。
在这个过程中,云雀恭弥竟然都没醒过来,似乎很放松地任她折腾。
随后,近朝颜将绸带放到旁边,准备等下了飞机之后拿皮尺量这个长度做他的手寸,动作到一半,忽地觉得肩头压下来一道重量。
她下意识绷紧了身躯,悄悄侧头,以为将他惊醒,结果细微动作之后,对方落在她肩上的脑袋却没挪开,看上去……似乎只是睡熟了、依据飞行的惯性不小心碰到她而已。
近朝颜放松下来,慢慢靠回椅背的时候,胆子很大地抬起另一侧的手去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头发还是特别柔软,看起来也特别乖。
她坐着没动,任由他就这样靠在自己肩上,过了会儿,女人悄悄亲吻上他的发间,以为自己这一切做得隐秘不可发觉。
近朝颜并未看见——
将脑袋压在她身上的大猛兽悄悄勾起唇角,睁开那双如长钩的双眸,看向她放在桌上那条绸带。
不过片刻后。
云雀恭弥重又闭上眼睛,气息是一如既往地悠长,仿佛刚才什么秘密都不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