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朝颜。”
他悠悠提醒:“如果对我撒谎的话,这件事的性质就改变了。”
“八份!八份!”
被他摸到瑟瑟发抖的小松鼠一把扯下他的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入吃个冷饮都要被刑.讯逼.供的地步,就差指天发誓,“不信我把消费账单发给你看!”
说完她自知理亏心虚,没给云雀恭弥任何发挥的机会,顺势开始卖惨,“我错了……真的,但是现在真的肚子疼,老公,你别凶我了。”
有什么事不能等她恢复了再说呢?
近朝颜美滋滋地在心中数,等生理期过去都是七天后的事情了,七天!足够她把人哄得忘记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计划通√
小松鼠心中算盘打得噼啪响,云雀恭弥虽未听见动静,但也不至于看不出来她此刻仗着身体不舒服试图将方才这两件事蒙混过关的打算。
即便有心教训她,可显然眼下的状况和如今场合,也不太合适。
男人垂下眼帘,看着抬手来抱他腰、比平日更乖巧三分的人,片刻后,他右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淡淡出声道:“坐好。”
近朝颜不解地松开手,根本也不敢往舞台的方向分神看一眼,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才坐直,迎面就被带着他气息的西装外套拢住。
因为星空裙的华丽设计,整晚肩背、脖颈和手臂都露在外面的女人此刻被仍余他体温的西装盖上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是有些冷的。
她愣愣地将西装批好,本来出门时用了浅淡的花果尾调香水,但现在被云雀的西装一掩,那些原属于她的味道就全部被压了下去,改而覆上对方的气味。
然而脱下西装外套的人又从座位上起身,朝着靠近她这侧的厅堂出口而去,深紫色的衬衫塑出他劲瘦的腰身与流畅的肩背线条,近朝颜转头看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忘了问他要出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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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起身的动作被舞台上的蓝波看见。
他本来就有些忘了动作,正在用过往其他舞蹈的记忆糊弄,此刻被云雀的动作一吓,本来还倒挂在钢管上,这一个没注意、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下巴着地栽落在台上。
“咚!”
话筒里传出清脆的一声响。
第一排的泽田纲吉略有些担忧地倾身去问,“没事吧,蓝波?”
早就表演完魔术、此刻就坐在他身边的狱寺隼人皱着眉头,面上写满了嫌弃,“我就知道这蠢牛没有一次能正常完成表演,十代目,我这就上去把这个给您丢人的家伙拎下来。”
泽田纲吉:“呃……”
他神色微妙,而台上的蓝波在最初被疼痛侵袭过后,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捂着下巴,眼睛里出现打转的泪光:“要、要忍耐……哇蓝波大人不忍了,呜呜呜呜!”
蓝波哭着跑到台侧,节目表演匆匆结束,但即便是有这样的插曲,女宾们也不见丝毫幻灭神情,不少人匆匆提着裙摆要往幕后跑,各个都想去安慰这位哭泣的帅哥。
完全没看到蓝波节目镜头的近朝颜遗憾叹气,只能看岚部干事上台继续走流程,宣布下一个节目是加百罗涅的表演。
等到云雀恭弥回来之后,她看见对方手里端了杯热水,讶异地睁大了眼睛抬手去接时,竟然还被塞了一片止痛药。
“……你从哪里找的这些?”近朝颜好奇地问。
“让你管家送的。”
知道他刚才出去做了什么之后,女人难得生出一点不好意思来,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给他添的麻烦,在吃了药、喝过热水之后,重又去拉他的手,主动且诚恳地保证:
“我下次生理期前一周争取不吃任何冷饮。”
非常熟悉的保证。
云雀恭弥漫不经心地想,上次、上上次因为冷饮引发不适的时候,这只小松鼠也是这样信誓旦旦地担保的。
结果呢?
“没关系。”他格外平静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