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朝颜噤若寒蝉地老实了一段时间,又觉得这种姿势被抱着不太舒服,轻轻动了动,意识到被男人抱得太紧。
她想了想,仰头去亲了亲他的下巴,小声说:“老公,可以松开一点吗?”
云雀恭弥没理她。
于是怀里的人又亲了他一口,这一次吻落在他的喉结上,但却感觉他抱得更紧,女人于是放弃讨好他,开始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松、松开嘛,我好热啊……”
被抱着的人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儿,却很快犹如中了定身术,完全停了所有的动作,连呼吸都吓得顿住。
接连被她吵醒的云雀恭弥冷冷睁开眼睛,唇角一扬,“怎么不继续动了?”
近朝颜:“!”
感觉到某道威胁的热度,她立即回忆起前几天的疯狂,好半天才艰难咽了咽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动了,你、你……你睡吧……”
睡?
云雀恭弥确实还打算再睡,只不过他意识到如果不把这只小松鼠也弄困,他今天恐怕是休息不好了。
他垂眸问怀里的人:“你睡不着?”
近朝颜点头又摇头,让他此刻被吵醒的低气压所笼罩,自己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才能逃过一劫。
但男人显然没耐心等她选出正确的答案,舌尖抵了下上颚,危险的笑意更盛,灰蓝色眼眸里早没了先前被感冒疲惫困扰的倦怠,此刻泛出凶兽小憩时被搅扰的寒芒来:
“我帮你。”
女人不断摇头,“不不不不用唔——”
-
午后日光跃至窗边,调皮地随着风声追了会儿窗帘,却在听见主卧里的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息后,陡然停驻。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也匆匆奔逃西山,迫不及待让夜色来遮掩这一室残余的荒唐。
房间里。
近朝颜累到真睡了个回笼觉,却迷迷糊糊被叫醒,困顿地眼皮都睁不开,听见云雀恭弥说,“起来吃晚餐。”
“嗯……嗯,等等。”
她嗓子也有点哑,一时间叫人难以辨别到底感冒的是哪个。
因为出了一次汗、又安静休息了几个小时,刚才还吃了草壁哲矢送来的感冒药,云雀恭弥的精神好了不少,此刻坐在床头,指尖转了转先前被近朝颜带到床上的这张副卡。
他忽地问,“要买什么?”
“唔?”
还在努力醒神的女人动了动脑袋,往旁边挪,却枕到他腿上,抬手抱着他的腰,懵懂地应他问的话。
“早上你把卡拿过来,是要买什么?”被投喂过的男人每次事后都极具耐心,如今甚至还抬手替她将挡到面上的发尽数拨开,动作很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买……”
近朝颜闭着眼睛,费劲地想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早上的事情,“你之前不是把风纪财团的很多流动资金打给我了吗?我用不上,你把这笔钱转回公司账户吧。”
想起这两天确实有些项目要启动、并且还被草壁哲矢隐约提醒了资金的事情,云雀恭弥盯着这张副卡看了会儿,片刻后点了点头:
“那主卡给你。”
“嗯……嗯?”
没动脑子在应他话语的女人陡然被这句给吓醒了,无措地睁大眼睛,仰头去看他,确定他好像是在认真做这个决定,连忙摇头,“不!不要!”
“为什么?”
云雀恭弥略有些不解地看她,他一直都知道这只小松鼠很喜欢钱,像是攒过冬粮食一样,就喜欢看储存处粮仓满满的样子,而且攒得多、消耗得也多,怎么今天像是转了性子?
枕在他腿上的人想了想自己剩下的资产,试着应:“因为……我自己的钱够用?”
“嗯?”
云雀恭弥将信将疑,按照他对人类欲望的了解,他不觉得这只小松鼠是会嫌弃钱多的类型。
被他平和气息笼罩,此刻才睡醒、仍旧残寸迟缓,甚至因为被他摸着脑袋而过分放松的女人不自觉地说出心中的打算:
“而且我们过段时间不是要离婚吗?”
“如果金钱关系太复杂的话,不好做财产划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