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能删掉这些社死的记忆呢?封号重来行吗?
“脸更红了,又想起来了什么?”洗漱完、从浴室初来的男人朝着她瞥了眼,灰蓝眼睛里似笑非笑的,好像很期待今天就让近朝颜羞愤致死。
躺在床上的女人指尖下意识挠了下床单,过了会儿,鼠胆膨胀,面无表情地抓起旁边的枕头,砸过去之前,目光往那边看了眼,恰好见到男人站在衣柜前,抬手解开浴衣腰封的动作。
“!”
“你在做什么!”
近朝颜垂死病中惊坐起,抓着枕头都忘了丢,云豆被她惊飞到床尾的位置。片刻后,她干脆把枕头抱在怀里,视线惊惶挪开,只敢去看庭院的方向。
但方才惊鸿一瞥,已足够她看清楚男人衣衫落下肩头、露出的身形轮廓,冷白的肌肤如霜雪,比起她需要昂贵美白护肤品打造的通透感,这男人只依赖天生的基因,就能让别人羡慕不已。
“提醒你两件事,”云雀恭弥背对着她,换下浴衣、穿上白色衬衫的时候,语气不紧不慢地应,“第一,我们是合法夫妻;第二,这是我的房间。”
所以他在这里、在她的面前换衣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近朝颜:“……”
她是真的会谢。
静静坐了几秒钟,近朝颜从接二连三的惊魂事件里回过神,觉得自己确实需要镇定点,况且没道理他这个公然脱衣服的不害羞,她一个在旁边看的人觉得害羞。
虽然这个狗男人身体不行,但他的身材确实是福利啊!
哪怕近朝颜惦记着离婚之后去找乖巧小奶狗过日子,可也不能否认,外面哪怕是牛郎店的头牌,也不可能有比云雀恭弥身材更好的了,这波不看是她血亏啊!
“你说得对——”
近朝颜深吸一口气,社死到一定程度干脆放弃了脸皮,重新转回脑袋的时候,哪怕眼眸周围还残留着方才羞赧的绯意,睫毛也在不安地微微抖着,但她却很坚定地对衣柜前的男人道,“看在我们是合法夫妻的份上,老公,可以麻烦你转过身吗?”
要看就一次看个够本!
换完衣物,正在系扣子的男人闻言动作一顿,听见这鼠胆包天的话,唇角的笑意更深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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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不知什么时候也悄悄溜进庭院,稀薄的金色穿过屏风木门,跃入室内,堂而皇之地欣赏起美男穿衣的好景。
男人指尖略动,自喉结处衣领最上方的纽扣开始,一粒粒往下系,将原本能隐约看见的腹部肌肉轮廓与线条逐渐挡住,随后是手腕处的袖扣——
散漫的、略显不羁的气息,因他重又变得工整的衣着,变成了严丝合缝的禁欲气质。
云雀恭弥随手拿出那条银底、黑色细纹的领带,系上脖颈的时候,额前黑色长发下,他凤眸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薄唇微扬,出声问道:
“看够了吗?”
其实没看够。
近朝颜觉得自己话说晚了,因为腹肌没看全,现在就特别想过去把他衬衫掀了,可是穿上白衬衫的男人气质与寻常相比略有变化,不再显成熟、反而有种小说里高冷校草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忽然换下紫色的衬衫,不过反正自己都是饱眼福的那个,近朝颜心满意足,开始好奇另一个问题:
“你这么喜欢打架,怎么身上好像没什么伤痕?”
是十年后有匣子这种黑科技,所以医疗条件太好了吗?
云雀恭弥一脸“你在说什么东西”的表情,将打好的领带结推到领口,调整了一下位置,扬了扬下巴,理所当然地道:
“因为我很强。”
因为很强,所以没几个人能伤到他,是吗?
近朝颜有被他狂到,但想到这男人盛名在外的“彭格列最强守护者”之称,又觉得张狂的是自己,居然敢问出这种问题。
“看够了就起来,”云雀恭弥站在衣柜前,很淡然地同她道,“给你做的东西到了,去训练室试试。”
“嗯?”
近朝颜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得去训练室啊?
她满脑子都是泽田纲吉被这男人在训练室打到满地都是坑的画面,神情开始逐渐惊恐。
但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挑了件西装外套,穿好后接住飞来的云豆,径自朝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