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杨左手扶剑单膝跪下,“陛下,先前微臣已在八百里加急的奏折上简要说明了情况。此次反叛事件,实为越州知州一手策划。越州知州徐颂乃翦王旧属,只是隐藏颇深,才一直未被发现。当年翦王就曾与陛下争夺皇位,最后甚至有起兵造反意图,被先帝剥夺了金匮玉碟变为庶人,死于发配赣江的路上。徐颂便召集了翦王旧部,这么多年一直在韬光养晦,暗中培养势力,企图为翦王报仇,拥护翦王义子为帝。为了扇动青州协同造反,甚至绑架了宁王以做要挟。青州知州感恩宁王昔日知遇之恩,才不得不胁从。而徐颂和翦王义子为了不被史官和天下人口诛笔伐,更是直接立起了宁王旗帜,意图造反成功之后,再将宁王杀害,营造诛杀反贼的假象,从而名正言顺窃取东秦江山!”
□作者闲话:
第121章这个调调
景帝定定看着殷素杨好一会,殷素杨一直低着头,身形岿然不动,脊背挺直。
文武百官都一块跟着沉默着,景帝不说话,他们谁都不敢开口^
殷素杨看起来很镇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心里已经都是汗,甚至不敢抬头直视景帝的眼睛。景帝虽然一直没说话,但是这种沉默的威势仍叫人压力深重。尽管这些年景帝有些沉迷酒色,但到底是久居上位的人,当年夺位的手段也够铁血,虽然到了这把年纪,但只要他想,看人的眼神儿依旧能跟刀子一样,白骨上硬能给你刮出二两肉沫儿来。
就在殷素杨觉得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景帝终于开口了。
“宁王的情况怎么样?”
殷素杨眼神余光瞟了一眼昏迷中的敖战,压下狂跳不已的心尽量稳重地说道:“回陛下,贼首为了方便控制王爷,对王爷下药毒害。微臣救下王爷之后虽然找了大夫极力救治,但因为中毒时间太长,已经无法从根拔除毒素。王爷虽堪勘保住性命,但日后也是口不能语、手不能书,勉强能站立,但走不出几步。生活上若是没人照料,必是不行。”
说的直接点,就是瘫了。
景帝和一众朝臣面色各异,有的唏嘘有的漠然,有的讳莫如深。
但不管怎么样,曾经叱n宅一时的宁亲王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也确实够可悲的了。活着跟死了的区别也没有很大,总之往后离不了人,身边时时刻刻都得有人伺候着。
景帝面目惋惜,似乎是为敖战感到深切的难过。
“既然这样,就从朕的宫里拨出去人,贴身伺候宁王吧。朕身边的人都是最好的,也能把宁王伺候周全。过会叫宫里的太医给宁王瞧瞧,看看最好能恢复到什么情况,不要吝啬用药,需要什么就直说,只要宫里有的,就都先继着宁王这边。敖钦啊,你觉得如何?”
景帝锐利的眼神看着敖钦,似乎是像从后者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一直到最后,敖钦的表情都十分“正常”,有一贯的冷漠,也有对义父遭遇的愁容,眉心都隆起的怡到好处。
“陛下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义父身边一直有伺候的人,但必定比不上宫里的。而且义父被反贼掳走,险些被冠上谋反污名毁了一世英名,也是身边的人护卫不利。若是陛下愿意抽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