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他得让敖钦知道自己有多郑重其事,有多在乎他,他想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找个人护着他,是因为他喜欢他了,瞧上他了,想睡他,或者被他睡,把他装在了那个叫心的小盒子里,也希望自己能住进对方的小盒子里,他们处在平等的位置面对未来的问题,站在同样的高度欣赏所处的世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强调的也是一个“共同”,一个“一起”。彼此心中有对方,所以会下意识地去帮助对方扛起一些事情,或者是将一些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但这时候,另外一个人其实是希望能够参与的,希望能共同分担。
看着殊曼华似乎在隐隐颤动的眼光,敖钦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错得离谱,他知道殊曼华对自己的好感,但就因为觉得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护不住对方而不予回应,他觉得不管殊曼华需不需要,自己都该那么做。
但这是他大男子注意的想法,就像对方说的,殊曼华不是女人,并不需要他以能不能护住他为前提考虑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他也喜欢殊曼华,那他就应该让殊曼华高兴,既然对于后者来说跟自己在一起就是值得高兴的事,而这对于他而言明明也是顺应心意,他却别扭的不肯回应,逼得殊曼华“忍无可忍”地跟自己讲这些大道理来说服自己,这不是在本末倒置?
他居然让殊曼华满怀期待又难过地等了他那么长时间,现在想想都觉得痛恨自己!
殊曼华说得对,他超过叶凉是早晚的事,凭什么现在要依靠与叶凉实力对比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应不应该跟殊曼华在一起?这几乎是在变相帮着叶凉伤害殊曼华。
他怎么能这么做?!
敖钦反省了,也想通了,伸手搂着殊曼华的腰把人按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睛贴在后者的耳边,深沉地道:“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殊曼华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这三个字背后所表示的敖钦对自己心情的承认。说出来了,他们之间的坎儿就没有了。
殊曼华笑着回抱住敖钦,“你个死心眼儿的!我真该早点跟你说这些话!”
敖钦顺着殊曼华的头发,轻轻吻了后者的额头,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这么死心眼,不会再让你……这么无奈。”
殊曼华不说话了,抓着敖钦的衣襟把自己闷在后者胸口,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殊曼华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而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回想起昨晚,最后的印象就是自己趴在敖钦胸口上,敖钦一下下抚着他的背,传达出来的感情是那样珍之重之,然后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着了。
这会天已经大亮,即使关着窗户屋子内也显得很亮堂。
青蛇还盘在软榻上,扬着脑袋对殊曼华“嘶嘶”地吐着信子,估计是在跟他打招呼说早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