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余锦年瞧仔细,便觉原本静止了的夏虫忽然齐齐喧鸣,柔软土地里有金蝉在用力地凿穿泥土,那一下破土而出,他惊叫一声抱住了桌沿,紧接着便觉股侧一凉——他竟是将那章印在不能详说的地方上了!
“你、你……”余锦年叫到失声,只能小声呜咽抗议。
季鸿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水气,轻得仿佛是绸缎划过脸颊,但该温柔的地方却一点也不肯温柔了,似惩罚他方才乱背淫词艳本,只管大肆伐挞叫他哭泣,且他抗议一句,章子就在身上多印一个。余锦年也不知道自己乱说了多少话,迷迷糊糊中就觉得,完了,后背肯定被印满了!
直到月过柳梢,他终于被“屈打成招”,是半句狡辩也说不出来了,只求青天大老爷给个痛快,这才被“法外施恩”抱到了床上去。
某人打了水盆来清理,他趴在枕上哼哼唧唧,觉得自己晚上那个澡是白洗了,不仅白洗,还额外受了一身“大刑”,然而最可恨的是,他连那刑具上刻的到底是什么都还不知道!
眼见季鸿要给他全部擦光了,余锦年强撑着破锣嗓子急道:“别擦了别擦了,给我留两个看看!”
才嚷嚷完,就又七荤八素地睡了过去。
“……”季鸿抬眼瞧了瞧他,心道,要看明日天亮了管他要真章便是,哪有傻到看自己身上的,但他转眼又看了看剩下两个章,是正好印在那对圆润挺翘的雪山的峰顶,少年一动,就颤巍巍地似玉山将崩。
他心下一坏,便顺余锦年的意思,留了那两个给他瞧,便丢了手巾,弹了弹那雪山,上床躺在他身侧,搂着少年歇下了。
——
翌日,余锦年心里记挂着这事,是故睡着了潜意识还在作怪,就那么趴着睡了一夜,动也没敢动,生怕一个侧身就把背后的章印给擦掉了。天刚亮他就醒了过来,揭开被子急冲冲地跳下床,从柜上摸了铜镜来,扭着白花花的腰身去照自己的后背。
从肩胛一直照到大腿,这才气急败坏地看到了那俩章子。
盖哪儿不好,非盖那儿!
究竟是什么恶趣味!
镜子里照出来的是反的,余锦年为了看清章子上刻的是什么字,只差没把自己拧成个麻花。季鸿被他好一番折腾吵醒,睁眼看了看,沉着才苏醒的嗓音笑他道:“如何,看得着吗,用不用帮你拓下来。”
余锦年傻乎乎地下意识问道:“怎么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