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这两个字,很快就得到了回一笑的共鸣。
敢情回艺女士是可以和任何人断绝关系的。
说断就断,连个理由也没有给。
那么决绝地就走了。
就算是死刑犯,至少也会先有个先受审再判决,最后才会被去取执行吧?
都这样了,爸爸子还在idiapers面临三大诉讼危机的时候,躲在幕后帮回艺女士打官司。
明面上看起来,官司是段玉打的,实际上整个案件,都是明星这个非诉讼律师做的梳理。
如果没有明星,回艺女士可能至今还官司缠身。
想要这么潇潇洒洒地把公司买了,回国做创业偶像,不说完全没有可能,再等个三年五载,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回一笑当然会好奇,爸爸子这么厉害的一个律师,为什么从来不自己上场打官司。
亲亲爸比给出的理由,让回一笑久久不能平静。
爸爸子说,他转去法学院的第一天,就答应过回艺女士,等到第一次上庭,要带着回艺女士一起见证。
回一笑无法理解,这么好的爸爸子,回艺女士是怎么舍得抛弃的。
所以,今天她说什么也要把回艺女士给抓到爸爸子的面前,讲讲清楚当年的事情。
至于情绪已经平复良多的小礼子,莫名被安上了【快不行了】的头衔这件事情,并不在回一笑会感到歉意的范围之内。
在欺负韦哲礼这件事情上,回一笑向来是秉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态度的。
只要能拿韦哲礼当挡箭牌的,回一笑绝对不会另做选择。
半年没有拿韦?挡箭牌?哲礼出来游街示众,到了关键时刻,作用还是杠杠滴。
开玩笑。
也不看看是被谁欺负着长大的。
等到再次回来,韦哲礼的情绪就稳定了很多。
回一笑就是有这么神奇的力量。
她是韦哲礼每临大事时没有的那一股静气。
只要有回一笑在身边,韦哲礼就不可能真的【快不行了】。
说来也是奇怪。
韦哲礼的定海神针,永远都是比他小两岁的回一笑。
这一点,连他的妈妈都望尘莫及。
在那个经常只有三个人的家里。
韦秀琴女士也一样需要回一笑这根定海神针。
韦哲礼默默地坐在回一笑的身边,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安静得有些反常。
回一笑转头看了他好几次,韦哲礼都欲言又止。
“小礼子,你还是想弄清楚《烈士证明书》的事情,是不是?”回一笑很容易就猜到了韦哲礼的心思。
韦哲礼抬头看了一眼回一笑,带着一些期待,又带着一些胆怯。
“韦秀琴女士给你的《烈士证明书》大概率是假的。”回一笑第一次给予正面回答:“我小时候就和你说过。”
“小时候?”韦哲礼的记忆里面,并没有这样的环节。
“嗯,小时候。你因为韦秀琴女士假扮圣诞老人,哭得像个生锈的水龙头,我那时候就和你解释过了。”
回一笑没有问过韦秀琴任何一个关于证书的问题。
一般人记忆的起点,可能是小学。
回一笑现在脑子里面有的记忆是从三岁的。
《烈士证明书》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因为回一笑才出现的。
韦哲礼小时候有点愣头愣脑的,自己的想法少之又少。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也一次都没有好奇过。
直到回一笑跟着回艺女士一起到来。
回一笑动不动就问回艺女士:
“我爸爸是谁?”
“我爸爸在哪儿?”
“我爸爸什么时候来看我?”
搞得大了两岁的韦哲礼,也开始好奇。
小小的韦哲礼,奶声奶气地问韦秀琴女士:
“妈妈,我也有爸爸吗?”
“妈妈,我的爸爸是谁?”
“妈妈,我的爸爸回来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