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祎将手上的瓶子重重往桌上一锤,脸上划过怒火:“我说过了,我有要事要干。”语气冰冷,似乎对所谓的尊者非常不耐烦。
下属不敢接话,房中气氛沉闷,过了良久,郭祎冷冷开口:“你向尊者汇报,只说江春荣此处恐有前朝宝藏的消息,待我查明其真假,即可返回。”郭祎心中的怒气差点压抑不住,这些年,那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见不得有人忤逆他的意见,《圣手医经》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人的一句话便将他多年的愿望置之一旁。
下属低着头:“尊者言明,江春荣手上的线索为假的可能性更大,让大家不必理会。”言语之间还是让郭祎回去之意。
“是不是假的等我亲自拿到手不更准确吗?”郭祎突然提高声量,朝着他怒目而视:“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多年心愿如今几乎将要达成,怎么能让他心甘?
下属实在没想到郭祎会发这么大的火:“郭师,尊者这样提议,也是为了您好,下属之前探查到,那魏国公夏修新已在扬州城呆了好几月,莫不是发现了什么,您在这里,也是危险......”
话还没说完,接着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的咒骂:“你还好意思提,之前白流镇的尸体,我让你们好好处理,可你们呢!!为了贪图方便,直接将尸体扔到河中,这才引起官府追查!”
下属被骂的不敢回话,郭祎骂骂咧咧,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停止。他喝了一口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出去,不管尊者说什么,我是不会走的,有本事,你就让他亲自来抓我回去。”
下属谄笑说道:“郭师您可千万别生气,属下知道了,这就赶回去回禀尊者。”他猜想郭祎留在此地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本医书,于是讨好的说道:“您看您一个人在这里,也没给帮手,要不然,我找两个人过来帮您。”
郭祎冷笑一声:“不需要,你做好你的事情便是了。”下属连连点头,又被郭祎训斥几句,也不敢顶嘴,到了最后将要离去之时,才好心提醒道:“郭师,和你比赛的那位年轻人,就是那位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听说与魏国公夏修新走的甚近,你可一定要提防他。”
郭祎本来就有些不耐烦,听到这句话,脸色越发难看了:“我知道了。”
属下见达到了自己目的,明白再纠缠下去也无结果,只能走掉了。
待人离去好一会,郭祎才皱着眉头,起身准备朝隔壁房间走去。
当初他加入这密会本就是看中了其背后的势力足够隐秘,也能给他提供不少的帮助。可这几年那密会眼见着自己势力扩大,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而且控制欲越来越强,所行之事越来越让他看不上眼了,也让他隐隐有了退出之意。
可是一想到那位尊者的行事,若是退出,便是背叛,之后少不了狂风暴雨般的追杀,他好不容易过了几年清闲日子,可不想在沦落到过去人人喊打的年代了。
郭祎心中一阵烦闷,尤其是想着之后更是有一场比赛,越发觉得心情烦闷。
其他大夫虽然在江湖上名气虽广,但他心知也不过如此。若是稍微让他有些忌惮的,倒还不如说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
郭祎年轻时与那楚修治打过交道,那人虽是御医,但名头甚大,医术算得上不错,当时在南朝可算不上顶尖。但是那楚修治年轻时无意中得到一配方,取名还玉膏,意味还复玉肌之意,对修复疤痕,美容养颜很有一套,他本人也是凭着这一配方,深受某些前朝后宫嫔妃的喜爱,借此入了当时皇帝的法眼,才让他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