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一样?”由于震惊,陈川硬是将他那双带着点儿凶相的吊梢眼瞪大了三倍!几分钟前小MB被齐北崧赶出大门时,也是这么傻眼的。
齐北崧说:“他既不会动手,也不会顶嘴,更不会拿腿别我的腿,拧我的手臂,趁我失去重心把我从肩膀上摔过去,或者握起小拳用中指的第二关节打我的喉结,我站在他面前特别放心。”
“放……放心不好?”陈川问。
“好啊,”齐北崧以手支头,俊美的脸的氤氲的烟气中模糊了,“就是没劲,意兴阑珊。”
“……”(陈川)
齐北崧说:“我是真有毛病了,下午跟那人打架时硬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只觉得没劲。”
陈川心里好笑,心想:打架?说浅了吧?打架能把你脑子打成这样?
我看你搞不好被他给强上了!
他明知故问:“跟谁打架呀?”
“你说是谁?”齐北崧反问。
陈川苦口婆心:“你不能老打小程!人家体型比你小一圈,不像你上身练得跟个扇面似的,他还老病病歪歪,昨天才去医院拆了线,早上还喊腰疼啊!”
“他打我!”齐北崧翻了个白眼。
又问:“他说腰疼?怎么个疼法?”
陈川说:“腰长在他身上,我咋知道?”
齐北崧心疼坏了,明明他自己送上门去被程几练,结果却反过来心疼人家。
他埋头不语,脸色阴阴的,陈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川八卦,但又不像王北风那样有一句说一句,一根肠子通到底。他依稀明白齐北崧这段日子为什么不开心,但以他的身份不能插嘴这种事,没人有资格发表意见。
他不能对自己老板说:你要是喜欢他,那就别端着了,放开心胸去喜欢,管他是谁。
他知道齐北崧内里是什么个性,齐北崧看似满不在乎,其实是因为没有遇到让他在乎的人,一旦那个人出现,他便会惟精惟一,然后就出不来了,通俗来讲有点儿痴。
那个人好像出现了,可惜不合拍,他是个直的。
陈川俗气地感慨造化弄人,为齐北崧惋惜。为了哄老板高兴些,他思来想去,没话找话:“我看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孩和小程的有点儿像。”
齐北崧果真笑了:“你也觉得像啊?”
陈川点头。
齐北崧说:“三分之一侧面时真像,但转过来就不像了,程几的眼神比他凶,看得我浑身发毛。”
陈川有些露骨地问:“发毛还是发sao?”
齐北崧白了他一眼:“滚!!”
他抽完烟,起身要走,陈川问:“去哪儿?”
“回家睡觉。”
“……”陈川想怎么又回家睡觉了呀,你到底想不想解决生理问题啊?
他问:“要不找你那帮哥们玩去?”
齐北崧想了一会儿,说:“算了,素酒他们不想喝,花局我不想碰,别弄得大家不开心。”
陈川到衣帽间取出外套,终于没忍住,问:“小程是不是打你头了?你要不要了解一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不需要。”齐北崧整理衣衫说,“他不是绑匪,我也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