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把他扔出了车外。
“出什么事了?”齐北崧眼睛里只有程几。
程几吼:“出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知道啊!”齐北崧说。
突然他望见前座的赵小敬,心里咯噔一下,霎时明白了些什么。
“不会吧……”
“把我弄起来!”程几怒道。
齐北崧抢前一步把他从车里抱出来,放在地下。
“手!”程几背过身去。
齐北崧火速返回路虎车上找割绳子的刀。
这车平常是由雷境打理,那位同志是出了名的一板一眼有收纳癖,每样东西都要分门别类放好。齐北崧还记得副驾驶座前方储物箱里有几把瑞士军刀,着急要找时却一把也找不见,不知道老雷把它们塞哪个角落里去了!
他一离开,光头丑男便学着同伙的样子夺路而逃。
程几哪能让他跑,也不管自己手还被绑着,上去就踹!
司机也不肯错失良机,下车逃跑,程几两头无法兼顾,结果两个都没抓住。
他暴跳如雷:“给我回来!!”可惜没人听他的。
齐北崧听到响动,冲回程几身边,见人跑了,只说:“没必要追,我认识他们!”
程几冷笑:“你当然认识,不认识你会派他们来?”
齐北崧无暇质问他什么意思,说:“找不到刀,我给你解开吧!”
“打得是死结解不开,”程几努嘴,“这车后座上有一把三棱刺!”
齐北崧扑到车上去找三棱刺,见那东西卡在车座和椅背之间,拔出来才发现刀刃居然那么长、那么锐。
“他们用这东西挟持你?”他惊问。
“我也挟持过他们,别废话了,快割!”程几说。
三棱刺如此威力却最终被军队淘汰,就是因为它的功能相当单一,只能刺,不能劈砍划。齐北崧等于是在拿一柄尖锥子割绳,好生不得要领。
他急了,大冬天一头热汗。
“别急!”他反过来安抚程几。
程几低头闷声不吭。
刀枪无眼,齐北崧怕他乱动握紧他的手,只觉得冰凉僵硬,那是因为他被绑久了,血液循环受阻。
程几有一双修长秀美的手,然而手心有茧,指甲上方起皮,小指上还有冻疮,那是家务和生活压力留下的痕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并非养尊处优。
这些天程几自己又乱造,弄得两手新伤旧痕累累。
齐北崧抓着他好冷的手,心火腾腾直往上冒,眼神里有了杀气。
对,程几是得罪过他,是敌人,但也只能是他一个的敌人,旁人没资格!
谁敢越过他动程几,那就跟动他朋友、兄弟,甚至老婆没区别!
他怒问程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