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函子一愣,随即脚边被熊猫爪子挠了一把,赶紧点头施了禁制。
阮昧知这才抱拳郑重道:“您之前说您会在刑缺山逗留一月,并在此期间为在下提供庇护,对此昧知实是感激不尽。”
殷函子并不开口,静待下文。
阮昧知咬咬唇,道:“在下心知您乃修真界大能,所以想要厚着脸皮借着有您庇佑的这一个月,于汉氏王朝境内办成几件事,不知可否?”
殷函子听阮昧知说得坦白,也并不逾越贪求,倒也并无恶感,大方道:“自然可以,不过若是你自己跑得太远,我恐怕就很难施以援手了。”
“多谢仙师。”阮昧知冲着殷函子深深一揖:“在下准备现在就动身,十日后方回。还请您替晚辈转告小寻一声,免得他担忧。”
“这么急?”殷函子的脚面惨遭熊猫踩踏,只好替儿子开口询问。
“是啊,这事儿越早做越好,毕竟晚辈只是有个章程,但具体施行起来需要耗费多少时日却是说不准,只好早作打算。”
阮昧知一想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那嘴唇便止不住地往上翘。他已经想到在几天内轻松积累大量财富的办法了,这还要多谢小家伙,之前是他太拘泥,竟忘了仙人和凡人那巨大的差距,行事缩手缩脚。只要别拿自己当好人,这世上何处不是捷径!
看阮昧知那样子,显是主意已定,不再更改。也就是说,他绝对不会等到殷寻问化为人形后再走。
“咿喵嗷嗷……”
殷函子低头,只见熊猫儿子正半蹲于地望着自己,小拳头捧在心口,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恳求之意。
殷函子被萌倒,果断顺了儿子的意,扭头对阮昧知道:“你现在要走,我自然不会阻拦。不过你得顺便替我办一件事。”
“何事?”阮昧知正愁找不到机会报恩呢。
殷函子指着那吃里扒外的小家伙开口道:“劳烦你将我家这只貔貅顺手带在身边,照顾一二。”
“好。”阮昧知答应得干脆:“不知照顾这貔貅可有什么要点?日常里又该喂些什么。”
殷函子:“你将他当做一般幼童对待即可,吃食上他能够自理,你不必管他。”
“嗯,仙师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它。”阮昧知信誓旦旦。就冲着国宝那欠搓揉的萌样,他也一定会好好疼爱它的……
殷函子与殷寻问看着阮昧知那满怀期待的脸齐齐打了个寒战,这么安排真的没有问题么啊喂?
“想来阮昧知还有仇家追着,也不敢走远,便是任他带着你四处走走应当也是无妨。不过你自己仍旧是要注意点,一遇不对就立刻发动储物袋上的法阵回我身边来。”殷函子暗暗给儿子传音嘱咐道。
小熊猫严肃地点点头,阮昧知只是一个凝气期而已,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他才是。
父子两完全没有意识到,某人才是此次私奔事件中最大的祸害。这世上,人类的杀伤力,可不仅仅是靠着修真境界来定的。原住民们,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殷函子将儿子转交给专业毒害青少年的黄碟小贩后,放心离去。
阮昧知一把抱起熊猫崽,笑得无比荡漾。灭哈哈,国宝君,你又掉到哥手里啦!
殷寻问突觉不妙,正欲逃跑,阮昧知已是眼疾手快,将熊猫崽紧紧捉紧。
阮昧知一手将小毛团搂在胸前,另一只手则不要脸地猥亵着小动物,将可怜的小家伙从脑袋摸到尾椎,从爪爪揉到肚肚。搓得殷寻问全身发软,羞愤欲死,欲罢不能,由攻转受,彻底沉沦。(咦?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混进去了。)
“嘤嘤嘤……”小熊猫软乎乎地瘫在阮昧知怀中,耷拉着爪子扭来扭去,哼哼唧唧。这个坏人,哼哼!翻个身,也捏捏另外一只爪子嘛!
作为一个受到二十一世纪科学教育的正常青年,阮昧知压根儿就没有拿熊猫当人防备的那跟弦。当即调戏着熊猫施行计划去也!
阮昧知先去了风华阁,向那苦逼的老板咨询了几个问题。接着又去了府衙,施展淫威,逼迫刑缺城一把手贡献出了相关地址地图。然后便踏上蹍风,飞向目的地。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城外郊野,四下无人。阮昧知迎风独立,那装逼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放出神识,大量目标物在足下的泥土中静静沉睡。
咧嘴,奸笑,功法运转,阮昧知抬起一只手,灵气在之间凝聚为刃,迎风而涨,不多时,已是化为了一柄十米长的巨刃。手腕轻转,带动着巨刃向足下土地划去,切豆腐般破开土层,切开目标物,深入底层。手指一旋,惨遭阮昧知觊觎的目标物被带动着翻上地表,被切开的断面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那赫然是一大片——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