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其实你可以去洛蒙森林边缘采,就是路途有点远,要不你买咱们常用的黑皂枝也行啊。”泽这么建议他。
暴想了想,抿抿嘴:“还是来皂叶吧。”
比起黑色树枝一样的黑皂枝,皂叶看上去卖相确实好多了,说是叶子,其实是一棒,圆圆的,暗黄色,散发着一种甜香。
“既然你家来了雄性,要不要再买卷细棉布回去,雄性可不像兽人,尤其是比蒙草原来的,肯定要用好料子吧。”泽说完之后,暴就更加难过了。看了看暴的钱袋,泽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以你一个人,想要占着老岩洞,交的房供也太多了,你现在成了家,还要养个雄性,不如换个小岩洞吧。”
“我就是要争口气,就算我一个人,我也能活的很好,决不把我家的房子让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暴眼神坚决。
泽无奈地说:“那好吧,过两年你生了孩子,也是该需要个大屋子。算了,这卷皮毯子我先赊给你,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还吧。”
“咳,暴,来啦,买东西啊,唉前两天闹雕趾兽,好久没人卖东西,这生意真是难做啊。”走进来的是一个红角的雄性,泽看到他,神色不由一暗。
“算了,泽叔叔,我……那尔自己带了卷皮子,我这两天去森林里看看吧,不急的。”暴拿好皂叶,转身就走出了房门,里面隐约传来了泽叔叔被数落的声音。
他拿出钱袋,证婚仪式,郁大人没有收钱,但是完成仪式就需要一个金贝一个银贝,这个月的房供也要两个金贝二十个银贝,这就只剩九个银贝了,算上自己的积攒,也就剩下二十二个银贝,还得给他添点东西呢。
暴一路掂量着该怎么才能购置东西,一路往自己的岩洞走去,才走到岩洞门口,他就看到
好几个兽人围在那里。
这时候天佑已经用自己带的香皂洗漱过,正把陶盆里的水倒进门前的倾斜沟槽里。
洗掉了脸上那层防毒虫的药汁,天佑天然的白皙皮肤就显露出来,比精熬出来的羊脂还要细腻,他两眉细而微黛,眼眶深邃,双眸形似桃花,天然就带着弯弯笑意,嘴唇饱满,一笑时露出两个小小的虎牙,看上去又纯真,又痞气。他的长发洗后像是昂贵的丝绸,被他用一根兽筋简单扎了个马尾,就显出又跳脱又活力的气场,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眉眼如玉,温润灵动,又贵气内敛。
即使他头上只是黄角,单就这副长相,也足够吸引兽人们的眼光,毕竟大家都是想要过安稳日子,没那么多人有胆气去攀高枝,像天佑这样看着就赏心悦目的雄性,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暴呆呆地站在人群之外,自己捡的不是个石头么,怎么洗吧洗吧就成一块宝玉了,他摸摸自己胸口的银贝,感觉金属变得滚烫,上面的天佑两个字也变得越发炙热,这样的人,和自己结婚了,一定是做梦吧,或者和自己结婚的另有其人?
“暴,你回来了?”天佑笑盈盈地看着暴,围观的兽人们呼啦啦让出道来,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他低头看着自己,黑乎乎的皮肤,破烂烂的皮裙,再想想自己脸上的伤疤,他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天佑走过去拉住暴的手,对周围的邻居笑眯眯地说:“大家好,从今天起我就是暴的那尔了,也是大家的邻居了,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