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杏凤说着说着,潸然泪下,“十一年啊!他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在监狱里蹲十一年!你毁了我女儿不够,连我儿子也不放过!”
“梁姨,说到这件事,我必须澄清。你儿子的确帮助过我们,我们也以最大的善意回报过。那一百万,我原本是打算助他创业,没想收回,我也真心希望他能踏踏实实地创业,站稳脚跟,可他求胜心切,不择手段,触犯法律条令,这些都与我无关。至于我举报他敲诈勒索,那是实情,他开口就要两个亿,越来越无底线,任何人都不可能无条件地任由宰割。”
“你放屁!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向来听话,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封墨言心里怒火渐起,道了句:“有你们这种父母,儿女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言外之意,上梁不正下梁歪,蛇鼠一窝。
“我们这种父母?呵,以为你们封家就是什么好货色?成王败寇而已,你们封家发家史上,肮脏事不知多少!现在飞黄腾达了,装起了圣人君子,王公贵族!”
梁杏凤越骂越起劲儿,夜深人静的,楼道里回荡着回声,幸亏外面风声呼呼,盖住了不少。
“封墨言……你儿女双全,那个贱女人也回到了你身边,听说你那个岳父,权势通天!你都这么厉害了,何必为难我们这些蝼蚁呢?你这样阴险毒辣,不怕遭天谴吗?不怕报应到你孩子身上吗?!”
封墨言一直给她宣泄的机会,尽最大的诚意想让恩怨化解,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再用偏激的手段对付她。
可没想到,她的宣泄却是毫无底线的推卸责任,乱泼脏水,恶意中伤,甚至诅咒他的孩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平静淡漠的脸色骤然间阴沉不少,眸光也犀利锋锐起来,“阴险毒辣?”
封墨言觉得好笑,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这四个字从你梁杏凤嘴里说出,不觉得讽刺?谁能比你更阴险?”
“我怎么阴险?我不过是想日子好过一点,想让采月找个好婆家。你如今也为人父了,你对你的孩子难道不是竭尽全力的帮扶吗?我没有伤害别人,是你们先不仁的!”
封墨言词严厉色,“你没伤害别人?千千在杨家从小被你们母女欺负,羞辱,这不是伤害?你们母女为了攀上我们家,在黑市买卖器官,这不是伤害?还有你们欺骗了那么多人,杨采月丧心病狂抓走我儿子,我被你们害得跌下六楼,差点命丧当场——这些不是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