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怕继续祸从口出,拿了签字的文件,赶紧脚底抹油,跑了。
宫北泽笑过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叹息。
封墨言瞥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啊……越活越幼稚了。你要找她,就光明正大地找她,跟她把话说清楚,真诚表达心意——你说你,把人家车撞了,还把人差点弄进局子,你这不是逼着她恨你,把人越推越远吗?”
封墨言一脸挂不住的羞愧,却还在嘴硬:“我是想好好跟她说的,在她工作室楼下等了一晚上。谁知看到那老外拿着玫瑰花去接她,两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搁你身上,你能冷静?”
“你吃醋、嫉妒,我能理解,可你不能失去理智啊!”
“行了,别说这些了!想想就火冒三丈!”
宫北泽能理解他的心情。
他现在越是恼火,越是乱了方寸,越说明他心里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那就付诸行动吧。
“我每次给你出的主意,你践行时总要带上浓浓的‘封氏’色彩。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怎么帮你拿主意了。”
“你不是号称情感大师?”封总讥笑。
宫北泽手一摊,“再牛的情感大师,也教不会你这钢铁直男啊!”
“……”
“我说你就不能彻底放下面子,平心静气地好好跟人家谈谈吗?哪怕她对你冷嘲热讽,哪怕她心意已决,你也别发火,别硬怼,就算是忍到内出血,也由着人家发泄一回。”
宫北泽苦口婆心地说完,顿了顿,脸色意味深长。
“毕竟,这是你欠她的。你想想,她当年被你们家冤枉时,百口莫辩的心情,再想想你现在这点掉面儿,到底谁更难受,谁更委屈?”
“行了,我下班了,你自个儿琢磨吧。”
宫北泽落下这话,起身离开了,留他一人静静思考。
有些人,站在云端太久,习惯了被万人敬仰。
现在要逼他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确实很难。
可再难,难不过孤身一人的清冷,难不过夜深人静后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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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这些日子一直闹着要妈妈,成天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