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接吻就这么痛苦?”他不悦又愤怒地问。
女人像一叶浮萍,抖如筛糠,依然不吭声。
没有了男人的钳制,她缓缓滑坐下来,双手抱着自己,身子继续轻颤。
封墨言眉心皱得更紧,垂目瞧着缩成一团的女人,心头暴躁得要发狂。
他从没遇到这样棘手的事!
就是一个女人,却能把他折磨的手足无措!
强压着将她一把提起的冲动,封墨言又想到宫北泽的话——硬的不行来软的,温柔点,多哄哄。
长叹一声,蹲下来,他抬了抬手,轻轻落在女人肩头。
“你……你别哭了,谁叫你气我的,我主动跟你说话,你就是不搭理……”
“……”杨千语不动,也不抬头,还在抽泣痛哭。
“你刚才也听到了,杨采月很可能并没有给诗雯捐肾,她们母女欺骗了封家,等我查明证据,就会跟她正式解除婚约。”
他刚才上来,就是想跟她谈谈这事。
谁知她不理自己,他也是气狠了才会强吻她。
“如果你当初没生下希希,也许……我们之间就彻底断了,可你生了希希,她那么可爱懂事,叫人欢喜,你舍得她没有妈妈,舍得她从小缺失母爱?”
“就当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好好考虑下,我们复……不,是结婚。”
他本想说复婚,可又想到她如今的身份,可能用“结婚”一词更加妥当。
外界眼中,他的前妻杨千语已经去世四年多了。
现在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前妻而已。
两人若结婚,在外界看来,能成就另一段佳话,还能掩盖住她当年诈死的内幕,又能让女儿从此有了完整家庭。
一石三鸟。
杨千语哭得浑浑噩噩,听他耐着性子解释这些,心里没有半分感动。
抬起眼眸,她摸了摸满脸横流的泪,哽咽道:“我要离开。”
封墨言脸一沉。
看!他就说了,这女人软硬不吃!
“封墨言,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你不懂吗?没有谁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你,你凭什么以为你愿意回头,我就一定要感恩戴德?我是愧对女儿,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搭上我自己的后半生。”
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冷。
她木讷地别开脸去,顿了顿,最后道:“我必须先是我自己,而后才是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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