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仙君这个境界,吃什么灵丹妙药都对修行无济于事,一根不太好惹的仙参,就放着吧,寒松觉得沈玉柏能把整个仙界都得罪光。
陆翱仙君目有深意,他看了看沈玉柏,又盯着杨心岳,口里却装作不在意的跟清合仙君寒暄:“怎么不见禹仙君?”
清合没办法,只能装傻。
“许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虽说仙界多了一位仙君是大事,但——”
清合仙君摇摇头,也走了。
众仙都懂,待在这么个破地方,没准接下来仙君就跟雨后蘑菇似的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呢,不稀罕的事情有什么值得说道,尤其这支参很不好说话,刚才又结下了梁子。
孤家寡人的仙君,没什么了不起。
怀着这般腹诽,众仙纷纷退走,沈玉柏也没有给别人任何攀附上来的机会,他身形一闪,重新消失在泥土之中。
凉风悠悠,梁夫人闲闲看翻腾而去的云彩仙雾,用脚尖戳了下地面:“真的?”
“……”
“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梁燕狡黠的眯起眼睛,继续踩土,由于不久前沈玉柏动怒,这片土壤整个都被掀了一遍,虚浮着松耷耷的,梁燕随便一脚,就能陷下去半个脚背。
浅淡的金光在她脚下一闪而没。
土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这是应了梁燕,在地脉灵气的冲击下,意识徜徉在玄奥大道之中,本来不该这么快清醒并突破境界,都是因为感觉到“守着自己的妖兽”出事了。
那种焦虑、心痛、愤怒偏偏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是沈玉柏在人间化形前,最常感觉到的事。
其他灵参拥有意识后,整日战战兢兢。
沈玉柏则是满心怒意无处排遣,只能看着蜘蛛百般折腾,对付那些觊觎白玉参的妖兽与修士,遍体鳞伤的爬回来,沈玉柏真是恨不得用叶子扇飞那些家伙。
作为灵参,沈玉柏从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好性情。他面上冷淡,骨子里是个实打实的暴力狂,一旦被触怒,绝不留手。
梁燕得到想要的答案,并没有笑,而是又戳了戳泥土里的参须:“无事?”
如果不是被提前扰到,也许沈玉柏的境界会更稳固一点。
“无碍,灵植天赋能感悟地脉,因是与生俱来,非探寻大道所获,本来就不及旁人。”沈玉柏说的旁人,毫无疑问是其他仙君。
“那你还不将香味收一收。”
会招蜂引蝶的道侣,真是个天大的麻烦。
“他们顾不上这里,整个困阵都在发生变化。”沈玉柏沉声说。
“我只知道你得了天大的好处。”梁燕故意叹了口气,揉着脸颊说,“这下我又得沦为被灵药保护的蜘蛛了,三千世界,都没有我这么窝囊的守灵药妖兽。”
沈玉柏默默的从土里伸出来一截雪白参段。
“不吃!”变回原形的黑蛛用八条腿找着参须拨弄。
沈玉柏微微一颤,避让开来。
白玉参的参须,就是沈玉柏的头发。与常人不同,灵参对此特别敏感,于是梁夫人就练了一手各种玩弄道侣头发的伎俩。
“那个杨心岳,不是莲花吗?居然没有受到地脉影响?”
沈玉柏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千昙并蒂莲早已盛放,其花变成了天幕上方的日月,本身就牵制着这座困阵,是这里狂暴灵气的始作俑者之一,哪里还会产生变化。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