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多顾虑,哪里不妥?”陈禾吐字清晰,直视释沣,堂堂正正的问。
“若能解决季弘的事,为浣剑尊者扫除隐患,找他要一些报酬,又怎么不行?”释沣从容的说,“更何况,我们不是猜测詹元秋该是他的小徒弟?”
“嗯?”陈禾疑惑看,这怎么了?
“詹元秋比之裂天尊者,你觉得如何?”
“詹元秋正常多了…”陈禾嘀咕。
释沣失笑。
随将陈禾参悟时,詹元秋进门被螃蟹碰瓷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他刚说完,陈禾恍然:“那散修,肯定是被浣剑尊者盯上了!”
对着一个螃蟹也能编故事的詹元秋,怎么想都比裂天尊者更投浣剑尊者所好。
“所以,我们猜的肯定是对的!季弘知道詹元秋注定是浣剑尊者的徒弟,他又不知道为什么浣剑尊者赏识詹元秋,所以刻意模仿詹元秋。”
“……”
释沣只能把思路又跑回正事上的陈禾扳回来,轻咳一声说:“浣剑尊者收了满意的徒弟,给我们谢礼,不也寻常?”
陈禾想了想,认真点头。
师兄说得对。
必须要让浣剑尊者拿出点好东西来!
第75章 求垃圾
“你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季弘一心一意要做本座的徒弟?”
浣剑尊者磕花生的手停顿,用说不出怪异的眼神看着这师兄弟俩。
梨香园里座无虚席,中间戏台上,一个浓妆艳抹手提马鞭的女子合着板,咿咿呀呀的唱着,人群时不时叫个好。
拎着茶壶续水的伙计,满头大汗的在三层楼与大堂内跑来跑去。
时不时还有提着竹篮的小厮,来每张桌边兜售绢花。
说是绢花,其实就是打赏。每枝五钱银子到一两不等,贵得远超绢花价值,许多人买下后,就随性抛到台上,以此为乐。
一折唱罢,楼上陆陆续续有跑场的小厮扯着嗓子喊,某员外打赏某戏子多少枝花,这种指名的待遇,少说也要掷上几十两白银,在这年月足够买下十多亩上好良田,供寻常百姓一生吃喝不愁。
这就是京城第一戏园子的豪气。
就算修真者,都没法在这样人声鼎沸的地方偷听远处的某一桌人说话。
魔修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尘世浊气,北玄派功法到哪里都能适应,于是戏园子大堂角落的一桌,就成了浣剑尊者看戏兼等人的好地方。
“京城没再出事?”释沣连一看都没看戏台,提了壶斟出一杯茶。
先是放在唇边闻了闻,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这杯茶递给陈禾。
“尊者好消遣,这雪参片也能随意捏成粉丢进茶水。”
“解渴生津,配花生正好。”浣剑尊者不以为意的说。
灵药虽好,却也要有效。
大乘期的修士啃雪参就跟啃甘蔗一样,啃多少都没关系,吃了跟没吃一样。
换成低阶修真者就不一样了,这样一口茶,吃下去少不得要调息打坐片刻,以化解药力。浣剑尊者本来还想兑灵芝浆进茶壶,想到释沣家的师弟连元婴期都还没有,于是低调的只取了一片雪参捏成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