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农村里的老太太,现在观念还没转过来,都不喜欢把钱存银行,就喜欢搞报纸包着,屋里地底下或者墙上、房顶上挖个坑,然后把钱塞进去。
“那里面还有一对大金镯子,成色挺好的,是我当年嫁给你爷爷的嫁妆,那是我留给你以后结婚用的,记得找你二叔要过来,要不然刘玉芝眼皮子浅,让她看到又给拿了。”
“嗯。”花小满点头。
自己二叔这家人,很有问题啊,典型的贪心不足!金镯子和七万二的事情,她们只字未提!还一副自己先给奶奶垫了医药费,做儿子的仁至义尽的嘴脸。
这么算下来,曹奶奶这次手术押金交了五万不一定用得完,那还有两万二和一对金镯子在她二叔手上。
奶奶的金镯子,花小满小时候见过,有点印象,是老款那种很粗重的黄金款,虽然款式有点老旧,跟现在流行的纤细款可不同,人家就一个特点,又粗又重,实心的!戴手上压胳膊的那种。这么一对金镯子就算给今店回收,那也得有两万多吧?
就这样,她二叔还哭穷?还没医药费?
花小满气大的很,又不好跟她奶奶说实话,之能先应付着:
“奶奶,医生说您危险期虽然过了,脑子里留了点淤血还没清,你要好好休息,配合治疗,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
“我要你陪干啥?你快回去上学去,让刘玉芝过来照顾我就行。”老太太显然不是喜欢儿媳妇,只是偏心孙女,怕耽误她的事儿。
“没事,我跟老师请假了,我们大学没高中那么紧张。老师和同学对我可好了。”花小满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曹奶奶病床旁边,跟她小声说话,说一些学校里的事儿。老太太听着高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着了好,花小满也不矫情,就把楚淮给她的手机先用着,又拿着出去到过道里打电话。
电话直接是打给跟她录口供的女民警孙警官,主要她二叔也没电话。花小满就把老人说得情况说了,希望民警同志们配合调查,帮老太太追回属于她的金镯子和棺材本。
花小满也说的可怜:“我奶奶一把年纪了,还下地种菜,进山采山货,辛辛苦苦攒下的,都是血汗钱啊。她这次要不是为了采蘑菇,好卖蘑菇干,也不会被在雨后上山,然后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