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阴险的人存在?”阿布罗特大为苦恼的说道。
“彼此彼此。”正所谓臭味相投,洛寒锦觉得,自己和阿布罗特合拍,因为他们都是同类人。
顺手便将镜子拿出,阿布罗特照了照自己完美的五官,颇为满意:“像我这么潇洒英俊的人,怎么可能和阴险两字挂上勾?”
洛寒锦沉默不语。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阿布罗特的前任未婚妻的家族完全是他一手策划毁掉的,那个恶劣的人,在毁掉人家家族的时候,还和他前任的未婚妻打得火热,就差没有发誓了。
“对了,要提醒你一下,最近,我和某个可爱的小朋友打成共识了哟,你可得注意了。”阿布罗特舔舔嘴角,回忆昨晚的美味,他在想,什么时候会玩腻呢?
“真是恶劣。”洛寒锦不置与否,他对于阿布罗特的性子早有体会,“别又把人家给玩疯了,送进精神病院。”
同时,他对于那个和阿布罗特做交易的‘小朋友’冷笑,与虎谋皮,最终害了的是自己,特别,这只‘虎’心肠可比恶魔。
“那次是意外。”阿布罗特嫌恶的摇摇手,“谁知道那么的不经玩,不过——这次可不同了。”能主动找他,和他玩条件的孩子,好久都没有遇见过了,真是令他兴奋不已。
“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高兴?”洛寒锦走过来,一把抽出阿布罗特手肘下垫着的文件,然后顺口问道。
“哈哈,他居然说只要达成了那个愿望,便随我怎么样。”阿布罗特在洛寒锦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恶劣,他张着已经兴奋的发红的双眸,“你说,我在实现了他的愿望后,将他送到夜宴里好不好?”
夜宴?洛寒锦皱眉,那里的客人可不怎么好应付。
阿布罗特将洛寒锦的表情纳入眼底,他邪笑着凑过去:“怎么,看不惯了?”
“你开玩笑吗?”洛寒锦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眼睛,架在鼻梁上,认真的看着合同上的每一个条款,不许有任何的漏洞。
“唉,其实你也该同情一下嘛,去夜宴侍奉的孩子们,我还真没看见几个可以活着超过一月的。”阿布罗特掏出手帕,抹抹自己滴在眼角边的眼泪水,以此表示同情。
“这是注定是他们的命。”洛寒锦头也没抬。
“真坏~!”阿布罗特调笑道。
“比起你来说,差了点。”洛寒锦毫不客气的反击。
“不过你放心啦,那孩子我会在玩腻了后再丢。”阿布罗特摊手,笑嘻嘻的说着,眼角的黑色却是蔓延开来。难得遇见一个跟锦长得那么像的,但脾气却又是截然不同,当然,智商也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看见那个孩子,就感觉像是一块白玉被染黑后的不堪,使他忍不住将这块白玉完全的染黑。这世上,只要有一个洛寒锦就够了,其余的,还是毁了好。
“与其这样,我宁愿你把他丢入夜宴,早死早超生。”与夜宴那些玩弄别人肉体的混蛋不同,阿布罗特喜欢玩的是别人的心,他喜欢看见一颗心被虏获之后,再亲自将那颗心由天堂踩入无边的地狱。
阿布罗特的俊脸出现与之相不匹配的猥琐:“你再说说,我绝对会趁此机会玩大点哟,锦。”
对于洛寒锦,他不舍得将之毁灭,正应Z国古文里面说的一句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更何况,能找到一个同类,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他已经孤寂了三十多年了,也该有一个可以值得交往的朋友跟着了。
“是吗?”洛寒锦皱眉,将一份隐藏了巨大漏洞的文件给丢掷一边,又走过来,从阿布罗特的手肘底下再抽出几份,回到自己座位上,“我头上这个疤,应该是拜你所赐吧?”
将这些事情联合在一起,不怀疑阿布罗特很难,而且根据这家伙恶劣的个性,是他干的这件事已经成了板上定钉。
阿布罗特心疼的跟着洛寒锦转,然后整个人压上办公桌,摸摸洛寒锦的额头,语气带着沉痛:“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些家伙如此的不麻利,居然让我亲爱的锦毁容,不痛不痛啊,我帮你教训他们。”
能把这件恶劣的事情说的如此的坦然,唯有阿布罗特这个变态了吧?
“然后,你把凌给送到了ICU,让他成功成为我家第三个进那里住过的,还有什么打算?”第一个是他,第二个是母亲,第三个,洛寒凌成功上垒。洛寒锦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乐,但是这话说得却有几分调叙的意味。
“这只能是把他咬在你颈子上的伤痕给扯平了而已。”阿布罗特咧嘴,他摸摸洛寒锦脖子上到现在依旧是深刻的咬痕,笑得一脸幸福,“然后让他当一次这部戏的主角之一吧?”
“之二就是我?”洛寒锦终于抬头,拍拍阿布罗特那傻得可以的脸,然后改为掐的,“我最近比较忙,不能陪你玩大的,听到没?”
真是的,为什么他摊上这么一个还喜欢给下属找事做的上司?明明这一桌子的文件都处理不过来了,还得陪任性的BOSS上演苦情戏?哦,应该是苦逼戏。
阿布罗特痛得脸皱成了一团儿,在被洛寒锦扯得脸变形之际,阿布罗特可怜兮兮应了一声:“哦……”
其实做上司做的向他这么窝囊的,肯定就只有他一人…是吧、是吧、是吧?
洛寒锦松口气,他将几份文件丢给阿布罗特:“告诉你秘书,这几本文件都有错,让他们重做。”完成了这一摞文件之后,他才发现,有几本肯定是阿布罗特趁他不注意,将本是自己要完成的给了他,让他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