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
饶是秦初阳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惨况。小东西眉头皱得死,两片长密的尾翼被泪水打湿,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痕,全身上下皮肤没有一块好的。
昨晚断片的回忆在脑子里又拼凑了一遍。
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床上小孩又呜咽起来。
他轻轻拍了拍小傻子的后背。
苏秣本来就睡得不安神,这一拍直接从噩梦中醒了过来,他看到身旁的秦初阳立马白了一张小脸,人抓着被子又往床角挪了好几步,“哥哥不要了,我疼。”小眼睛冒出小泪花。
小脸蛋红扑扑,一双眼睛水雾雾。
就爬那几下子人差点滚下床,吓得秦初阳赶忙把小傻子拉进了怀里,“哭什么,嫌我凶了。”
苏秣睁着眼睛雾蒙蒙的看像秦初阳,“哥哥戳苏苏,流血了,哥哥看。
哥哥是大坏蛋。”话音有气无力,眼睛蒙了一层灰,暗得没光泽。
秦初阳摸了苏秣的小脑袋,烫得厉害,怪不得今早起来有气无力的,连眼睛都失了神。
底下的衣服已经撕成一堆碎片,不能再穿了,橱柜里都是小家伙,型号比他小得多,秦初阳随便套了一件,只能遮住一半的小腿。
他又找了一件,给裸*身的小孩套上。
苏秣全身滚烫像个火炉子,本来发生昨晚那件事他该是怕秦初阳的,可惜这时候脑子正烧着,体热,教主身上凉冰冰的,不热,这让他只想贴在男人身上一动不动。傻子本来就不记打,这一时半会知道疼,没过多久也忘了。
教主抱着小傻子直奔华毒医的茅屋。
晚上下了一场雨,今早天上太阳出来,天气好得很,华毒医摸着羊胡子把药材摆了出来,想着今日再晒晒也就差不多了。
昨日哪几不知死活的混小子把他院里外面种的草药当成野草给拔了。
华毒医气得胡子都撸掉了几根。
“教主,这地上是草药不能踩!”
秦初阳刚要从地上一堆破草上踩过去,听到华毒医这话,硬生生停了脚步。
“帮我看看他如何了。”
“那您先绕个圈过来,把这孩子放进我茅屋里,我给他号脉。”
教主直接运了轻功。
这心急样看的毒医好奇,怕是个绝色美人,要不然不得这么紧张。
茅屋里华毒医号了脉。
秦初阳道:“他如何?”
热字上头,脚底虚汗直冒,脸颊酡红,目光成呆滞状,两眼涣散无神,“应该是受凉所导致的湿热,热不难退,但我看小公子不止受热这么简单,他有目无神,怕是受了惊吓,体冷又恐有yin气作祟。”
华毒医接着道:“不止这些,刚刚我还发现他怕是曾经头部受过重击导致心智退化,如今的智商和五岁稚童差不多。
嗯,肾上面也有亏欠,这娃子体质不好,那等事情还是要少做,教主若真喜欢,等我配上几副药把这娃子身体好好调理调理,这样教主用着也放心些。”万一把人搞死在床上多难堪。
“他心智退化可有药医?”
“自然是有的,不过这药千金难寻,如今早已绝迹不做考虑,他脑子有淤血,也保不准那天血块没了身子就好了。”
华毒医配了两副药,内服外用。
外用是治后面的,诶……年轻人做事不知节制,非要搞得血糊糊的送过来,“这药把那处洗干净,然后捣……进去就好了,我给您一个玉撑子,捣药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