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就是被人阴,也许就是我自己学不到家呢?”韩武低着头糊弄,被人白白整了一个月可不是件荣耀的事,能不说就不说了吧,关键是,他起先以为是左维棠那边的原因,夜夜都在心里骂着他过活啊,现在想想真是丢老脸!
“一身伤,还全是会痛,不死人的,除了那些老手,谁能做到。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左维棠勾着嘴角说这些,看着倒像没什么的轻松样子,只可惜,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甚至略过的都是真真寒意。
韩武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对方好像弄错人了,我替别人受了一个月苦。”
“?”左维棠低头看着他,“不可能,这种事情上,弄错了,还能一个月都弄错了,你就说你们这次集训领头的是谁吧!”
“他没说他的名字……”这一点韩武也是到了现在,被左维这么一问才注意到,那个苗少校居然一直没介绍过自己,只说了自己姓苗,不过,他们用到名字的机会也很少,私底下也都是猪头苗猪头苗的乱喊,而到了人间近前,就要恭恭敬敬的喊首长了。
“他姓苗,另一位做政治工作的叫黄闽。”韩武接着说道,他也想知道,如果这件事没有弄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这边姓名才说完,左维棠就走了神,三秒之后,掏出了手机,拨了号出去。
“起子,苗翠花现在在哪?”电话一通,左维棠就立刻开口。
他这话一问出来,韩武就愣住了,而与此同时,他也相信,电话对面也一定愣住了,因为左维棠半天没得到反应,又追问了一遍。
这一遍问完之后,韩武才确信自己耳朵没有坏,居然真有人叫苗翠花这个名字,最重要的是,韩武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男人的名字,而且这就是那个苗少校的名字,这也是那个苗少校不愿意说名字,只报了姓的原因。
电话那边的吴起大概也没料到左维棠问起了这一茬,估计也是一阵忙乱才整理了信息给左维棠,左维棠侧着耳朵,认真的听着对方那边报来的各种信息,最后才回了一句。
“嗯,知道了。”左维棠点头,正要挂电话,那边好像又问了什么。
“因为他在部队里阴了韩武。”
“什么?!翠花他动了小五,他活腻歪了?这老小子要好好整治一番,大哥的媳妇都阴,亏不亏心啊他,头儿,我去帮你毙了他!”
这一句吴起喊的
很大,震的左维棠将手机拿离耳边几许,也让韩武听到了对方的愤怒,心里更加困惑——这吴起的语气听着,怎么像是这个苗翠花好像本应该与他们在同一战线的?
“不用,我自己来,这不是冲着韩武来的,是冲着我来的,韩武跟翠花都是被阴了!”说完,左维棠不再给对面说话的机会,一把挂了电话。
韩武瞄了瞄他的脸色——黑压压的,估计来的是场暴风雨!
“到底怎么了?”韩武问道。
“有人想告诉我,他的手已经能够伸到我身上了,要我快点做决定!”左维棠微微带着点怒火的说道。
韩武皱眉,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但是如果这一切的环节都没有出错,自己那一个月所受的罪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苗翠花又确实是左维棠旧识,甚至是旧部下的话,再结合左维棠的这句话,那做这些的——只能是左维棠的哥哥或者姐姐。
“你哥还是你姐?”韩武想到了就问。
左维棠诧异的对着他挑挑眉,闷了一会,还是回道:“左维凛干的。”
“他做这些图什么?”依据莫凡说的,他不是应该助推一把吗?
“催化。”左维棠目视前方,吐出了两个字。
“什么?”他们理解的不一样吗?他正觉得左维凛这么做的意图更像是把左维棠往外推啊!怎么还会是催化?
左维棠瞥了韩武一眼,不想把他拉进这一遭事情里的本意已经被一些人的手段彻底打散了,他不但被拉了进来,还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被人阴了,更挑战他底限的是,阴了韩武的同时,还拉着他曾经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下水。
这要是让苗翠花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估计都不用他上手,自己就能把自己整个半残来请罪了!
左维棠眉心紧锁,心里的烦躁升到了最高的临界点,愤而锤了一把方向盘,喃喃自语,“你还真什么都想要啊?我倒看看你到底能拿多少走!”
韩武为左维棠难得外显的情绪化动作和状态吃了一惊,左维棠一直以来都是习惯带着冷静自持面具的,即使他的怒火再大,也都只能从眼中读到一些,也正是这样,此刻的左维棠让韩武吃惊的同时,也意识到,有些事情,大概已经不再他的可知范围里了。
韩武伸手覆上对方握成拳头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才开口说道:“我没事。”
左维棠瞥了他一眼,深呼吸了几下后,终是回复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