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岑现在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害羞了,因为他的两个好哥哥,席岑现在越来越让季慎谦有些难以招架,就比如现在,如果是以前季慎谦对席岑说这种话,席岑一定会红着耳朵,以吻封唇,但是现在席岑直接往上一顶,让季慎谦深刻感受到席岑那物的存在感。
“宝贝儿,你变坏了,不过我喜欢。”
季慎谦笑着用额头抵着席岑的额头,呼吸间的热气隐隐的打在席岑的脸上。
飞行器绕了好大一圈才回到他们住的酒店,如果不是季慎谦那红得发艳的嘴唇,可能谁也看不出来他们俩刚做完“坏事”回来。
今天这场戏是对沈钰修很重要的一场戏,林西自杀的戏,因为这件事,沈钰修第一次和楚砚说了分手。
沈钰修最近一直精神不振,因为沈钰修在洗手台那里对他说的话太让他恐慌了,周围的人都在背地里议论林西,到后来也干脆不背地里议论了,直接当着林西的面骂他恶心,变态,死同性恋。
甚至有家长跑到学校里闹,说一个同性恋教师万一传染了什么病给他们的孩子他们找谁说理去。
世人的嘴脸就像是要吃人一般,沈钰修紧紧的锁在自己的壳子里不敢探出头。
后来事情闹大了,学校辞退了林西,沈钰修看到林西抱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去,那是一个很小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而且还七零八落的,不难想象这些东西遭遇了什么。
林西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沉默的往外走去,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足球重重的砸在了林西的背上,林西一个踉跄,手里的东西摔了出去,他似乎痛苦极了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沈钰修看着林西似乎看到了自己,他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去帮林西一把,可是他不敢,林西爬了起来,爬起来的时候视线刚好和沈钰修对上了,沈钰修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浑身都僵硬极了,林西却冷淡的别开了头,明明林西什么表情都没有,沈钰修却觉得他在指责自己没有去帮他。
“恶心的同性恋……”
“这种变态为什么会活着,真是浪费国家资源。”
“你说他们怎么做啊?该不会插屁眼儿吧?”
“你别他妈恶心我。”
一句句恶语不断的往沈钰修耳朵里钻,他知道那是在说林西,可是他又觉得在说他,到最后他已经分不清这些话到底是在说谁。
两天后,林西死了,自杀,从他前男友上班的那栋楼上纵身一跃,摔死在前男友的面前,听说脑浆溅了前男友一身。
林西的男友原本和他关系很好,可是后来他们俩的事情被男友的父母知道了,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他的男友不堪重负,最重选择和女人在一起结婚生子,过那所谓正常人的生活。
沈钰修听说这件事之后,就呕吐了,仿佛林西不是摔死在他前男友面前的而是摔死在他的面前。
他每晚每晚的做噩梦,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他开始回避楚砚,楚砚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说自己没事。
他无数次梦见林西和他对视的那一眼,他是不是在怪自己冷眼旁观,没有上去帮他,明明自己和他才是同类,他却藏在一群正常人里看着戏。
林西一定是怨恨他的吧。
“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你瘦了有多少吗?”
楚砚终于忍不下去抓着沈钰修的肩膀逼问他,沈钰修的眼神有些飘荡,他就像是没了魂儿一样,被楚砚这么一喊,才回了魂。
“我没事……没事……”
他喃喃自语的说着,像极了絮絮叨叨精神不正常的老人。
“你这个样子你和我说你没事?你不想告诉我没有关系,我以为你自己可以调节,可是你看看你把你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
楚砚拧着眉头,一副隐忍着怒气的模样,他一把将沈钰修拉倒镜子前,逼迫他抬头看看镜子里的样子。
这还是他吗?
沈钰修颤抖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面黄肌瘦,脸都要瘦凹下去了,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憔悴极了。
他苦笑一声,但是嘴角却迟迟抬不起来。
楚砚抓着他的手,真切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说出来和我商量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