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不行。赦免罪犯超出我的权限,男爵明确下达严格的命令,一切遵照大人的指示!”他转向维克多躬身行礼。
谦卑姿态导引,塔玛拉与女巫猎人们看向年轻的先知。
双手抱胸,那个少年表情依然沉稳,依然似笑非笑,“女巫猎人,我相信这种情况不需要解释,杀人者就要有被杀的觉悟!我只需要你们死在这里!
arrivederci(再见)!”
风轻云淡,他高高竖起拇指,然后向下一倒!
“你的意志。”奥达尔猛力挥手。
沙福林队长带头,乌鸦窝士兵齐齐扳动机括,飕飕飕飕箭如雨发!
……
“特定环境下,我们可以以一当十甚至当二十,但是与其讨论在那种情况下怎么生存,不如考虑如何不让自己陷入那种情境。尤其是面对正规军列阵的时候,有多远跑多远才是理性的声音。”
――艾斯卡尔.《狩魔猎人的炼金工房:一十九章》
……
很快嗷。
森林回荡的喧闹声渐渐变小。
一个伏击陷阱,一次钓鱼执法,带着未解的迷惑,葛阿登死不瞑目。
他到死都没弄懂,阴谋曝露的真正原因并非保密失败,而是在安古兰眼中,所有敌意生物都会散发鲜红灵光,一切阴谋暗算在她面前毫无意义。
你以为躲房里就看不到你们了吗?
没有用的!
像女巫猎人这些刺目鲜红的家伙,只要踏进安古兰周围五十呎,哪怕隔着层层墙壁,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瞥见无数的红色群聚汇集,安古兰顿时提高警觉,让血腥男爵派人监视并安排护卫。
于是有心算无心,过去一段时间在北方横行霸道习惯的女巫猎人,完全没想到会在威伦这处乡下地方,被有组织的军队狙击,团灭的毫无悬念。
其中沙福林重点款待的葛阿登身中五箭,垂死挣扎冲向维克多,被安古兰一剑枭首,证明泰莫利亚的黄金鹰可不是吃干饭的。
然后手提滴血的人头,少女直接怼上塔玛拉。
虽然乌鸦窝的士兵不会用弩箭射击小公主,但安古兰可不会惯着她,恼恨对方刚刚出言不逊,甫照面就狠狠一脚蹬在小腹,让她痛到满地打滚,牢牢记住一袋米能扛几楼。???c0
接着揪住塔玛拉的头发,安古兰拖死狗般,把男爵的女儿拉到维克多面前。
周围时不时飘来临死前的惨叫,是乌鸦窝士兵正在为女巫猎人补刀,确保没有人能够存活。
初次遭受这种战俘待遇,乌鸦窝的小公主到这一刻终于害怕了,曾经以为强悍的依靠──永恒之火的使徒──女巫猎人,正哭泣哀号的求饶,继而死在过去她看不起的杂兵手里。
尽管所有杀戮青年都没有参与,只是双手抱胸看戏,雍容恬淡超然物外,但傻瓜都知道,他才是全场生杀予夺的魔王!
更让塔玛拉恐惧的是,曾经对自己敬若天神的乌鸦窝士兵,没有人上来提供帮助,全都坐视她被这两个猎魔士欺负。
面对魔王,弱小、可怜、又无助,在这一刻她强硬的外壳彻底粉碎,猛然眼泪鼻涕泉涌,淡淡骚味弥漫……
终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凝视着魔王脸上的四条疤痕,与犹如鬼魅的邪恶微笑,她害怕到上下牙齿咔咔打颤。
──多可怜的孩子哪,安古兰的粗鲁肯定吓坏你了!
毫无自觉地摸摸鼻子,维克多蹲下来盯着塔玛拉,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初次在奥森弗特拜访,她的态度轻忽傲慢,就像对待一个跑腿的杂役;昨天第二次相遇,她脸上恨意满满,估计以为自己是男爵雇佣的怪胎。
而现在,她的眼中全是恐惧与畏怖。
此情此景今昔对比,维克多瞇起轮回眼,嘴角上扬,“不要害怕,亲爱的塔玛拉,你现在很安全,你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