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天。
我们从兰维格出发时,听到猫头鹰在叫。这是不好的预兆,所以我下令回头。普克还笑我这么勇敢怎么还怕神,我在他两肋间插了一把刀,把他丢进海里。
不过我看得出在大伙的眼中我失去了一点威信。我得做点事证明我还是老大,以免他们冒出什么蠢念头。
第三十三天。
造访印达尔斯费尔岛很成功,女祭司通通杀死,捣毁纪念碑,烧掉圣书,喝干酒桶。
我们把银器分了,我拿走神器,欧德雷克之子诺罗夫拿走碗和汤匙,古德瓦之子孟斯拿走烛台与饰品,托尔达之子艾纳则放弃了他那份,怕弗蕾亚惩罚他。
算了,这样我们还可以分到更多。明天我们就去史派克鲁格岛,看看那些商人有什么货。
……
从维克多开始念书起,艾纳的马脸就变的铁青,直到他清晰念出“托尔达之子艾纳”时,他闭上眼睛,直到少年阖上日志。
维克多摘下眼镜,“现在,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好吧,你逮到我了,但你忽略了一件事。这附近全是我的人,他们可是全都全副武装,让我来跟你介绍一下他们。”艾纳恶狠狠地说道。
维克多摆摆手,“我们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不过是路过的佣兵集团,不是来抓你去接受审判的。”
“那你揭穿这些是想干嘛?”
“还是那句话,我需要知道在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解开莫克瓦格的诅咒。
乌芙没理由诅咒这头骯脏的野兽,永远留在弗蕾雅花园,这不符合女祭司的虔诚,于是我想到另一种可能,是谁目睹了现场状况,并告诉我们下诅咒的是女祭司?
托尔达之子艾纳。”
“你真的想替他解咒?要我说的话,我希望那家伙永远受苦下去!”
“但是他肆虐的地方是弗蕾雅的花园,而我的工作是要把它从那里弄走。”
沉默了一会,艾纳以手扶额,“在莫克瓦格下令来印达尔斯费尔岛前,我也是这么想──这只是份工作。
我是个海盗,残杀女人小孩或发动袭击,对我算是家常便饭,但对女祭司下手?我从来没想过。
那天夜里,在他们的罪恶结束后,莫克瓦格与其他兄弟把酒狂欢时,我拿出这个。”
少年看到他拿出来的东西,“刻满符文的狼牙项坠!?”
“那是我老爹给的,他是我们村里的长老。他说被这獠牙割到的人会生不如死,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父亲有说怎样才能解除那效果吗?”
“只要让被诅咒的人拿到这狼牙就能解开了,但我不会给你的,那混账东西受苦是应该的。”
话刚说完剑光一闪,托尔达之子有些发楞,怎么忽然有节手臂飘在空中,接着狼牙项坠落到眼前少年手中,他干脆俐落地把东西收进草药包里。
艾纳的惨叫声传得很远,而看到鲜血狂喷的场面,周围的水手们不约而同,放下手边工作,拔出钢剑冲向幻影旅团。
局势一触即发的剎那。
宏亮的声音,威严不容置疑,“我宣告,托尔达之子艾纳有罪,凡与他站在一起,为他拔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敌人就该死!
这是我.弗蕾雅战斗司祭.史瓦妮说的!”
转向声音来源,所有水手清楚看到海玫家族的骄傲,她全身重铠,手持无坚不摧的连枷,以及背后数十名持盾守卫。
“当啷…当啷……”从第一个船员抛下武器,到全员缴械鞠躬致意,只用去短短时间。
史瓦妮与凯瑞丝走近幻影旅团。
维克多微笑摊手,“谢谢两位公主的配合,弗蕾雅花园很快就会重新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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