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贫民区的湖畔,吃着烤鱼喝着酒,喝醉就开始吹牛,讲述自己的武勇列传,这点狩魔猎人与普通男人没有区别。
三个猎魔士与一个学徒,脸上、身上都挂着琳琅满目的战斗勋章,只有鼻梁一道、脸颊三道,维克多的伤痕配置算是其中最阳春的。
“哈哈哈,胸口这条长的,是…‘安德莱格战士’的前爪划的,那混蛋差一点把我切成两半,到现在我都记得它虫壳上的花纹是黑底白斑点。
然后?我用‘伊格尼之印’把它烧的吱吱作响……。”
“…是一群‘小雾妖’。”
“我得说那只‘蝠翼魔’动作很快,是个狠角色,但是我比它更狠更快,它给我这道印记,我为它开膛剖腹。”
“你呢…维克多,脸上那几条白印是怎么回事?”
猎魔士讲完他们的故事,自然要关心下小老弟,虽然看起来伤的不严重,但总要给人说话的机会,说不定皮甲掩盖的部分,就藏着值得一听的故事。
学徒轻轻抚过脸颊的伤痕:“……是人,鼻梁上是个强盗划的,我犹豫一下没直接钉死他,被他反击。至于脸颊这三条是个骑士割的,他厌弃所有猎魔士。”
听到学徒的答案,也许是勾起各自的心事,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只余营火劈啪声。
毕竟在猎魔士悠长的生命中,没有承受过人类攻击是不可能的──没有任何疑虑,直接用双重否定表示肯定,多数人类就是如此对待为他们开拓生活空间的功臣。
“嘿嘿嘿,最可怕的怪物啊!。”奥克斯阴阳怪气地说道。
“人们喜欢想象、创造怪物,因为那可以让他们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怕。”瑟瑞特突然用咏叹的语调放声说道,今晚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
而这是一段猎魔士们都耳熟能详的论述,雷索对瓶喝了一口,低沉的嗓音续道:“当他们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他们会骗人、偷东西、打老婆、饿死老太太、用斧头砍死困在陷阱里的狐狸,或者用乱箭射死世上最后一只独角兽。”
奥克斯笑呵呵地左右摇晃:“他们宁愿相信,和他们自己比起来,清晨在民宅出没的‘茉拉’要可怕得多。这可以让他们心里觉得舒服一些,日子也比较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