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久立刻蹲下去拔出对方别在腰间的手枪,研究半天才弄开弹夹……里面空空如也。
把枪丢到一边,叹口气。
将面朝大地倒下的人给翻过来。
单久一愣。
刚才太紧张一直没注意看,啧,这家伙的五官真不错。就是沾了太多泥土灰尘,染了不少暗红血迹,也不知道是本人的,还是别人的。
陷入昏迷的男人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就像只陷入沉睡的大型动物,看上去温驯无害。
单久在心里抱怨起这个不请自来的麻烦家伙,身体却还是选择架起这个伤口未愈狼狈不堪的男人。一路摇摇摆摆跌跌撞撞,终于气喘吁吁的把他丢到了*的床板上。
真重。
单久一边嫌弃男人过于高大的体型,一边活动酸痛的手臂。
将对方脏兮兮的军装脱下,单久注意到男人肩章上,两杠三星。
勾勾嘴角,年纪轻轻的居然还是个上校。
瞧瞧这副惨淡的模样……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虎落平阳被犬欺。
歪头想想,这个比喻好像不太对。
把脏衣服扔到地上,单久掀开他被血液浸湿的白衬衣看了看伤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应该,是死不了吧。
耸耸肩,就算要死他也没辙,自己又不是医生。
摊开薄毯盖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