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旋抬头,眼角依旧有着泪痕,好似雨打梨花似的、眼中满是脆弱的小心。
“我让侍从铺床……”
“不用了,”白傅山不耐烦的摆摆手,“我去二夫郎那儿。”
沈旋怔住,“今天三十,按规矩应该住……”我这啊!
“好了。”白傅山向门口走去,“每年三十都陪你,今年也得陪陪别人了。”说着就走出了门。
沈旋愣了半晌,一回神就坐到了椅子上。
——规矩呢?家法呢?什么每年都陪我?自古以来哪有节日不和正夫过的?!啊……
沈旋苦笑,自己这是嫁的什么人啊!
又想起某个雨天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沈旋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凭什么我比不过你?!凭什么长得那么丑的你处处比我强呢?!凭什么家世比我好?凭什么嫁的比我好?当初要不是为了超过他,他也不会嫁给这个潍城的首富——白傅山了!他明明有……心上人的!凭什么他就不能和心上人白头到老了?凭什么?
怨恨的火苗在心中熊熊燃烧,沈旋双眼通红的咬着嘴唇,连上面已经出血都不知道,指甲抠进手心,滴答滴答的流血。
“夫人,夫人?”门外,沈旋的贴身小侍从轻声唤道。
沈旋霎时收起所有的情绪,脸上摆出要委屈又不敢委屈的表情,声音里也满是苦涩。
“进来吧。”
小侍从进来后,看到沈旋这个样子,以为他是因为老爷去了二夫人那伤心的,就没敢多问,小心的拿过药膏,给沈旋上药。
“你下去吧。”上完药的沈旋勉强勾勾嘴角,对小侍从轻轻的说道。
小侍从蹙眉,眼中满是担心,“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