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过了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可能只是短短的一两分钟，姜妍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姜武将手一松。

姜妍倒在车位上喘气，眼神中全是愤怒。

姜武的手也有点哆嗦。

他给自己点燃一根烟：“小妍，你别怪哥，我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我上一秒是人，下一刻可能就变鬼……魔鬼要跑出来了，抓不到潘保华，我会伤害身边的人！”

姜妍想说话，一张口吸入空气，喉咙剧痛，她顿时咳嗽不停。

“就、就算杀了潘三哥，你身体里关着的恶魔也不会消失，在潘三哥让你受伤前，你本来就失控了！”

不失控，又怎么会做出那么可怕的事。

如果那份文件里记录的东西有一半是真的，姜武的可怕和残忍都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潘保华会愤而出手，不就是因为她堂哥犯下的可怕罪行吗？

姜武把过去都推到了潘保华身上，姜妍却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因果关系错了！

姜武忽然笑起来，“我的好妹妹，原来那份文件是你拿走的。”

姜妍面无表情。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文件？”

“不要演戏了，不看过文件又怎么知道我失控？小妍啊小妍，你该不会把文件交给了周诚吧，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从小都很努力，家里却不会百分百看重你，一直要把你排在我后面吗？因为你的性别，女人天生就容易感情用事，你真是糊涂……不要不服气这个评语，你要是帮着外人对付我，你对付的就是整个姜家。你连家族都弃之不顾，让家族怎么信任你？小妍，你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

姜妍想要下车，姜武却把车门锁死。

“你不要怕，我现在还能控制住它，哥哥刚才不小心弄伤了你，现在请你吃饭，给你赔礼道歉。”

恶魔和贴心堂哥，姜武在两副面孔里切换自如。

姜妍捂着脖子，她刚才说一句话，现在喉咙就像火烧一样痛。

姜武知道了！

姜武一定早就怀疑她拿走了文件，这次就是来求证的。

她当然不会承认，然而姜武已经认定了文件是被她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