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晓兰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刀尖就放在梁欢脖子处,隔着薄薄的衣服就是冰冷的刀锋,梁欢吓得又哭了,却不敢在椅子上继续扭动。
动了,那刀戳进她肉里咋办?
梁欢被夏晓兰关在黑乎乎的储物间一下午,好不容易夏晓兰放她出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她觉得腰上又痛又麻,人就失去意识。再醒来,她就被绑好了,她那个变态表姐在旁边磨刀,一边磨刀一边冲她笑。
梁欢以为夏晓兰准备杀了她,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
现在哪里敢动,刚才没杀她,是要留着等她爸妈到了才杀?
梁秉安也被吓住了,刘芳想尖叫,夏晓兰把刀往前送了送,“你要乱叫,我就捅死她!”
刘芳哇一声哭,哭了又捂住嘴,不敢哭的太大声。
女儿都快没命了,她哪里顾得上臭不臭。
“晓、晓兰,有话好好说,欢欢可是你亲表妹。二姐,二姐你说句话啊!”
刘芳可怜兮兮望着刘芬,小时候她做错事,说两句软话,刘芬都会原谅她。谁让她是家里最小的妹妹,父母去世早,大哥和二姐都答应要照顾好她。
刘芳想说,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你女儿是疯子,你也不好好管管!
刘芬一句话也没说,对妹妹的哀求无动于衷。
梁秉安按耐住焦急,试图安抚夏晓兰:“你有啥话,对姨父说,你妹妹胆子小,你要失手伤到她,你自己将来也后悔对不?”
夏晓兰嗤笑:
“咋的,你们的女儿就是人,这时候晓得心疼,那别人的女儿就是草,活该没人疼?”
“晓兰,你要说的是樊家的婚事,我和你小姨绝对是为了你好,你这丫头性格也太烈,听你表妹说了几句,话都没听全……”
“我听全了,河东县樊镇川嘛。那可是你们河东县的大人物,能攀上他,姨父你这冷板凳也能挪挪位置对吧?我觉得你们听不懂人话,也没搞清楚现在的形势。我不会嫁给樊镇川,怎么向樊家解释是你们的事,我这个疯起来六亲不认,别说是表妹,就算是亲妹妹我也能下手!”
梁秉安脸色难看。
他是当着不受重视的副局长,但国家干部的身份走到乡下,哪个农民敢不尊敬他。
夏晓兰说他坐冷板凳,戳痛了梁秉安的自尊心。
“晓兰,你先把刀放下……”
刘芳真怕夏晓兰情绪激动,失手把梁欢捅死,到时候就算对夏晓兰喊打喊杀,那也不能挽回梁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