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次罢了,哪来的密切。”
“可我却听说你的布铺要与他合作?”
“谣言而已。”
“是么……”霍少辛端了茶盏喝上一口,而后才继续说,“每匹我加出五十文,你要送去绣坊的货全部拿来我这儿如何?”
这话终于又吸引了霍临秋抬头,他透着热茶腾起的白雾看着霍少辛,那双眼很是坦荡,任人直视也不躲闪,只可惜隔了层雾水,让人探不清其中究竟。霍临秋转了视线,只道“霍家并无产业与这相关,根本无需如此多的布料,大哥莫不是在耍我?”
“我又非无事找事,不过想助你一把,毕竟是自己辛苦撑起的铺子,你也不想它毁于一旦吧。”
“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只是兄弟一场给你个提醒。”霍少辛搁了茶杯站起身,他走近霍临秋一手搭在他肩上,又凑到他耳边说,“知道么?那霍二的绣坊就要完了,你要真与他合作,那么接下来一年的布匹都不会再有出路,我也是不想看着小弟遭殃~”
这话一出霍临秋是禁不住的吃惊,他装不下去沉默正要追问,那霍少辛却已比了个手势转了话头,“你也是个聪明人,孰轻孰重总该知道,我还有事便先走了,小弟好好斟酌斟酌,过些日子给我回复便成。” 说着,那少爷又习惯性地露了个笑容,当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霍家人似乎天生长得美,只可惜这美人的笑意非不给人温度,反让人有些发寒。
后来霍临秋回家等上两日,乔言高就送来了消息。原来霍二早些年竟与霍府的一个大丫鬟看对了眼,这本无妨,左右不过下人。怎想这丫鬟是个家生子,她家里还有个哥哥,好死不死正管着霍府往南边一路的账目。这霍二坚持几月讨好,便说服了这兄弟每年从管辖账目里挖了不少银钱划到自己头上,经年累月可是笔不小的数目。
那霍少辛许是早就知晓其中蹊跷,可那掌事做事滴水不漏,要找出证据着实不易。只如今他警告霍临秋说那霍二不会长久,怕已是找出马脚,不日就会有所动作。
这豪门大院辛秘太多,短短几日那乔言高也查不出太多。不过就目前所得也是足够。他将情况与霍小哥说了遍后又好心与他分析,说这霍二拉了你入伙,只怕想借着兄弟名头阻碍霍大的动作。毕竟做生意讲个道义,当初霍大赶你们出府是举着“祸害父尊”的名头,如今只因这挖墙脚就又打压你们兄弟,怕会被不少人说道指责。至于那霍大,他想拉小哥过来,一是提防霍二,可能也借你的名头让打压霍二的举动看上去不那么绝情,“毕竟你俩同是庶子,托一打一正好两相抵消,指不定还能给他增些好名声。”
“呵,真是无妄之灾。”霍临秋闻言嗤笑,平素不见得有所谓兄弟情谊,怎到了这些时候全冒出头来。
“那你是如何?”
“这个么,我看我那二哥是不会长久,便应了大哥的说法将布料没给他好了。”别人主动送钱给你,不赚岂是傻的?乔言高也点头同意,“这霍大毕竟根深蒂固又手段了得,那霍二虽吃了几年便宜到底不成气候。临秋你决定个时间去找霍大,我便随你一起过去,也算有些照应。”
霍临秋闻言忙说,“怎能麻烦师傅。”
那姓乔的却摆手道,“你我师徒一场讲究这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