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珀听儿子这么一说,忙笑眯眯的应和,“那爹就等着小僖的猎物咯!”这里刚说完,他又转身回灶头上多拿了几个笼饼带上——天知道这五岁小娃能打到甚个鸟儿来塞牙缝呢!
边上的小僖小朋友对于他爹如此两面三刀的举动表示很受伤,心下握拳定要打上好些猎物博个满堂彩!
不过残酷的现实证明刘珀的举动是多么的考虑周到,刘小僖那小胳膊能使出多大的力呀?初时兴致高昂,小娃儿还能捡大点的石子儿打下一两只麻雀,可惜没几下力气用光了,这猎物的数量也就定格在那不上去了。
刘珀放着霍临秋看好刘小僖,一人闷头伐木砍柴,等拾掇完一车的木柴去找俩小的,果然弹弓已经到了霍临秋手里。
刘珀在心里感叹了把他这便宜儿子太没定性,方开口问收获如何。
霍临秋自随乔言高习了套拳法便每日不间断地练,虽还是副瘦小身材,力气却大了不少。弹弓在他手上耍得得当,准头好,不时就打到了两只雉鸡。
雉鸡羽毛华丽,肉质鲜美,若是简单拔了毛烤熟怕是暴殄天物,刘珀想着不如带回去让王婶烹了两家一起吃一顿,也算是人家借他牛车的报答。于是当天午饭还真遂了刘小僖的说法烤了他打的几只小雀,就着饼子给解决了。
为了赶上晚饭刘珀过了正午就往回赶。他与王叔王婶亲得如一家,到那儿也不客气,把两只雉鸡往王婶手上一塞,就说“咱们仨又来叨唠婶子了。”
王婶笑得爽快,让他们随便坐就下厨房忙去了。刘珀砍了半天柴也是累,在他家小子的炕上一歪,想眯半个时辰。霍临秋见状也脱鞋爬上炕往刘珀身上靠,王家的闺女花姐儿这时却跟进屋说要和霍小哥玩。霍临秋睬都不睬人小姑娘,把脸向里一转,更加往刘珀怀里缩。
花姐儿没得反应,嚷着“霍哥哥”就上来拉人。大概是霍小子这段日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冰的不理人,花姐儿现在也敢耍性子接近他。
霍临秋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依旧扒刘珀身上不理花姐儿,两人扯来扯去搅得刘珀不安宁。他有些烦,想叫霍临秋陪人出去玩,可想想之前探他心意知道他对花姐儿没别的意思,又觉得这两人还是别接触太多省着小姑娘会错意。
想着刘珀就笑嘻嘻地对花姐儿说,“我家小哥大概是累了,花姐儿不如去和小僖玩吧。”
花姐儿是个姑娘家当然不能死缠烂打,被刘珀一说只得放手,她跺跺脚,颇为埋怨地瞪了刘珀一眼就躲自己屋绣花去了。
花姐儿一走,刘珀又去拍霍临秋,嘴里调笑道,“小子你可真受欢迎啊!”
这话也不知哪里刺到霍临秋,小孩儿噌地就抬起头,瞪着刘珀好一会儿,嘴里似乎有话可偏偏什么都不说,脸倒是憋得越来越红。后来大概受不住,他又趴回刘珀身上,任刘珀如何拽都不肯再动。
小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透啊猜不透~刘珀闹不过霍临秋,索性抱着他躺下好好眯了会儿。
这一眯回了精神,也给他逮到个躲了近半个月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