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的就是,南王大人的弟弟,慕容泊涯大人,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倒不是神经癫狂,其实大体来没啥变化,处理公务军务照样把下属吃得死死的,正是见面时候,全身上下挑剔不出一根杂丝乱发的瑕疵。
但是渐渐有样那样的传言出来——比如某个扫地小厮曾在慕容泊涯大人处理公务的书房外听到吃吃傻笑的声音;某个负责夜间熄灯的婢女听见床帐里传出犹如幽魂般飘忽却明明是很喜庆的哼小曲声……
终于在第三日,人们总结出一个规律,慕容泊涯大人每天必到山海居求见南王军的军师陆稔斝,虽然以前外交吃紧的时候,一日三省也是常见,但是现在这个“求见”,却让人发现难以言传的异样。
甚至有一次从山海居出来后,帮慕容泊涯更衣的婢女发现,他里衣的盘扣扣错了。
这还怎么得了?这还怎么得了!
于是下人们之间,开始慢慢传出慕容泊涯和山海居里哪个丫头有暧昧的谣言。
而此时,前线冲州军情也回报到了柴郡。南王军大败镇南王军的消息让全郡上下尽相欢腾。
这一日,慕容泊涯难得在兄长家专为自己准备的卧房里睡个懒觉,就有人求见来了。来的还是黄翎羽。
黄翎羽淡淡打量两个绕着慕容泊涯给更衣的婢女,等人都出去之后终于开尊口:“唔,很大排场,你上次说不是要为我守贞?守得可真是好啊!”
“天地良心!”慕容泊涯指天誓日,“是二哥家的礼节,我也不好拒绝。况且我真正是清白无辜的,如果想红杏出墙,我只会让男人更衣,哪容女人插手!”
听话,黄翎羽再忍不住笑,一杖戳在他脑门上。
“所谓水滴石穿,过得了十年,脑门估计也能给捣鼓出个天下第一的槽臼来。”一边说话,慕容泊涯一边自觉地接过黄翎羽递来的纸条。几眼扫过去之后,因为有些地方弄不明白,故而疑惑地向黄翎羽寻求答案。
纸条上记录的是一个村庄的战事。镇南王军冲州大败,归途上沿路抢劫,所以行军路线偏差许多。在改变行程的路途上,有个村庄组织起力量,设置陷阱埋伏,准备给镇南王军一个好看。哪知道,南韩黑旗军却先遭遇了镇南王的部队,两相交战后,镇南王军不得已改变了行军路线。
黄翎羽指着那村庄道:“我离开你之后,一直在想办法扩张六芒楼的实力。这是其中一个重要据。由于出产一些特殊的矿物,六芒楼的重要工匠在那里组成村落,研究一些物品。如果被慕容锐钺发现了,后果可不太妙,如果些工匠战死了,后果就更不太妙。”
“然而就在你还不知道当地发生危险的时候,原本在千里之外的南韩军却与镇南王军遭遇了?”
“也可以认为是南韩黑旗军趁着慕容锐钺战败,想要分一杯羹。但是,我总觉得里面有蹊跷。”
“噢?”
“泊涯,你想想看,你所认识的阎非璜,如果要打一场国家战争,要歼灭你们和慕容锐钺,占领北燕,会采取什么样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