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过得多久,年轻人们解决完个人纷争,重归岗位干活。
慕容炽焰十分惊奇,他从不知道原来不用管,下人也会自己把活干好的。
以前,莫灿曾经时时教导:“那些下人,骨头里都是懒惰。你只有拿着皮鞭在后面盯着,什么时候见有人躲懒了就狠狠给他们几鞭子,他们才会好好听话。”
黄翎羽听了他的疑惑,好笑了半天,举起手拍他的脑袋,:“莫灿自己的武器是鞭子,所以就要用鞭子抽别人。要是她趁手的武器是刀子,岂不是见人偷懒就捅刀子?”
慕容炽焰觉得他的论调有问题,却不出问题在哪,歪头想半,终于还是想不出哪里出错,只是慢慢觉得黄翎羽的话有些好笑。
“怎么?思考这么久?”黄翎羽问。
“总觉得你这推断很有问题,却说不出错在哪。”慕容炽焰说。
黄翎羽愕然,那哪里是个推断,压根就是个贬损莫灿的冷笑话而已啊。
“以前没人和你说过笑话吗?”他问,心里有些发酸。
“不记得了。”这是慕容炽焰思考半天的结果。
黄翎羽看着这个认真回答“不记得了”的人——表情很认真,是真的很认真地在思索。
黄翎羽想起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一副很认真的神情。
他是这么认真地质问慕容泊涯,为什么不理会他。
他是这么认真地遵从莫灿和慕容锐钺的每一个命令。
甚至在那一日,黄翎羽记得,膝盖上传来让人发疯的锐痛时,眼前的昏暗中,隐约也是如此的认真专注。
从情感上,慕容炽焰让他感到怨恨和痛楚。但是理智上却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很认真的,被骗了的人。
慕容炽焰不觉间已经躺在草地上,黄翎羽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他铺在地上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