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状元?应试举人都等着上宫门抗议,他如何还能考上?皇上不治他的罪已是恩典了!我道是有多聪慧过人,这场场考试必中,却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当初我还感激他救了荣儿又代为照顾,他一个孤身男子不易,却没想到打着这个主意,当真是好手段,好计量,将王爷迷得团团转,够不要脸面!书香门第出身,怎如此不知羞耻?当初馨儿说出了真相,你们还当她口无遮拦,胡乱攀咬,如何可瞧见了?是谁下作故作清高,这样想来若不是他,馨儿如今怕已经是睿王妃了……”
刘氏越说越激动,顿时哭出来,“我们这是引了一头白眼狼进来啊!”
“够了!”
只听到一声响亮的拍桌声,接着一阵噼里啪啦,众人蓦地抬头,却看到四散了一地的佛珠,老夫人扯断了她手腕上常带的手串。
“母亲!”
单氏惊呼了一声,见老夫人刷白了脸色,咬着牙关,缓缓地抬起头来说:“去,让林曦过来见我,他不来,便永远都别踏进永宁侯府一步。”
萧云宣和萧玉衡走进重锦堂时,正听到这似乎从牙关里僵硬地蹦出来的话,一时间放轻了脚步,屏住了呼吸。
“还不快去!”太夫人命令道。
“我去吧。”萧玉衡看老夫人这模样,心里顿时觉得不好,便自动请缨,想着提前给林曦打个招呼于是转身便走,刘氏想要叫住他都来不及。
然而刚踏出了门口,便远远地瞧见永宁侯正陪同着一人而来。
那人,挺直的脊背依旧如一杆长枪,还是那般行动如风,锐不可当,还未到眼前,便已感受到那股冰冷而锐利的气势,如刀剑般摄人。
而永宁侯则努力跟着他的脚步,却显得磕绊而无奈。
终于赵靖宜站在萧玉衡的面前,居高临下,尽管后者尽力保持着镇定和严肃,没有抬手行礼,不过在他的气势下终究软了几分。
他还未开口便听到那低沉而不容置疑的声音。
“赵靖宜拜见老夫人,劳烦通秉一声。”
萧玉衡愣了几息,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赵靖宜的声音依旧强硬,但他却分离出了一丝请求和软和。
这是他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