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是最麻烦的。
赵元荣喜滋滋地跑进他父王的书房,手里捧着贺礼,很是高兴地说:“父王,您若是不便,儿子便代您去见表舅吧,今日来客众多,您身份特殊,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想得的确周到,如果忽略那太过灿烂的笑脸的话,确是为父分忧的孝顺儿子。
赵靖宜看了他一眼,朝旁边微微点了点头,这时赵元荣才看到书房里还有其他人。
卫甲行礼道:“见过世子。”
“你继续说。”赵靖宜对卫甲示意,又招呼赵元荣,“荣儿也过来听听。”
赵元荣已经打扮一新,礼物都备好了,就等他父王一声应允便去林府,实在没什么心思听。狐疑地看了赵靖宜一眼,心道莫不是看他能光明正大去祝贺心里不高兴?
“那是什么神情,本王可是如此小气之人?”赵靖宜一眼便看穿,冷笑道。
“哦。”那看来是错怪了,赵元荣放下礼盒,乖乖地挪进了书房坐到赵靖宜的身边。
卫甲道:“因林公子参加这次春闱,是以我们的人便多关注了些,考试结束之后,就有些隐约的传闻在国子监会试的考生中流传,不多,我的下属也是那日护送林公子去国子监,暗中听到有书生在谈论才知道的,因对林公子不利,就报给了属下。”
赵元荣本还觉得没什么意思,可一听到对林曦不利,便瞪起了眼睛,竖起了眉,问道:“都传闻些什么?”
卫甲看了面无表情的赵靖宜一眼,低头回道:“是王爷与林公子之间的事。”
无需说地再明白,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一个孤苦伶仃的书生,这段无法宣于众的情愫在外人眼里哪怕有多个版本,林曦也逃不开媚上求利这四个字,更何况在这敏感的春闱时期,这揭榜的成绩还是第一名。
“啪!”赵小世子蓦地一拍桌子,怒道,“胡说八道,表舅是靠自己的才华考出来,只有不如人的才在背后诋毁别人!哪怕是再考一次也是如此。”
赵靖宜抬眼一瞟跳脚的儿子,沉声问:“我与林曦之事,那些书生怎会知晓,源头在哪儿?”
卫甲拱手回禀:“属下早已派人调查,虽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已有大概。”
“谁?”赵元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