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他忽然想到一个人,“对了,母后可还记得白师傅的关门弟子林曦吗?当年救了荣儿的那个,母亲来自永宁侯府,说起来也是书香门第,他的父亲便是十二年的探花郎,后于淮州担任知府,因不畏强权不肯同流合污被陷害而去,朕极为欣赏惋惜,家世门风可见清白。今年二十一,未婚配,与静安年龄也是合适。”
太后这么一说,便回忆了起来,这个后生她是见过的,那时的印象便不错。
“懂医术好,医者仁心。”
夏景帝越想越觉得可行,“白师傅您是知道的,林曦能做他的弟子品性定然不错,朕听说他的府里也是极干净,都是从淮州带来的老人,朕正等着他高中,将来留作肱骨之臣。”
太后高兴,苍白的脸色有了丝红,只说:“好,好。”
夏景帝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静安的孝期还没过,会试也要等到开春,若是林曦考中进士,身份上才好相配静安,届时朕再赐婚,这样锦上添花方是美谈。所以母后定要保重,可要看着静安风风光光地宫中嫁出去,她的孝期才出,您别给她延了。”
太后连连点头。
说了这么长的话,她实在累极,便沉沉睡下去了。
静安郡主站在帘帐之后许久,方回了神,渐渐地往外走去。
“郡主,外面雪下得不小,很冷,您别出去了。”宫女担忧地看着思索出神的静安郡主,小声提醒道。
静安郡主这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飞飞扬扬的雪片,垂下眼帘。
太后对她极好,她知道,只是那个还在西北的人啊,终究难以忘怀……
夏景帝招了太医,这会儿太医又换了一个方子,他看了看,便应了。
似乎因为太后有了牵挂,或者太医总算寻到了诊治法子,太后的病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夏景帝于是当即召见了白老先生。
“曦儿的婚事?”白老先生看宣召的太监神神秘秘的只是笑,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顿时哭笑不得。
夏景帝点了点头,笑道:“他也二十又一了吧,一般人家可都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