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药香铺,在天亮之前,我们又有惊喜的收获。药香铺二层的蜡烛突然就亮了两支,加上第一天亮起的蜡烛,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中,十只蜡烛就只剩下了七支了。
我临时改变了回新叶镇的主意,而是决定等到这十支蜡烛都亮了之后,在回去找奶奶。毕竟新叶镇离这里还有几千公里。绍城附近又没有什么飞机场,我害怕我们离开的时候会出现意外,那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只是这一等就是二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从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变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两鬓也有了一些白发。期间爸爸妈妈也到药香铺来看过我,问了一些奶奶的事情。爸爸妈妈说奶奶身体都好,但是就是处于沉睡之中,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不知不觉,奶奶也已经一百岁的高龄了,有时候我真担心奶奶会在睡梦中死去。
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药香铺的十支蜡烛亮了九支,这九支蜡烛在过去的十年间相继亮起的,第十支蜡烛我足足等了十年,直到现在都没有亮起。
没有人知道,在这十年的等待中对于我来说有多么的煎熬,我每天都在想,其他的蜡烛亮起来的时候那么的快,为什么第十支蜡烛迟迟的不亮,难道是怀柔已经出事了?
每当我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陈景皓都会安慰我,说他能够感受到怀柔的存在,她不会有事情的。我知道陈景皓他也只是在安慰我,因为辰峰都不知道怀柔的死活,更何况是陈景皓呢?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陈景皓的道法在这二十年间得到了飞速的成长,他已经从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成为了一位尊级高手。
这二十年中,陈景皓并没有去收徒弟,而是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好几次我都让陈景皓去发展自己的门派,陈景皓只是说他不在我的身边他不放心。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外面的天空无比的晴朗,满城的桃花开的格外的温柔。
我站在药香铺的二层,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成熟,望着棺材外面那轻轻晃动的蜡烛,我转头看向身后没有多大变化的陈景皓看了过去,说:“耗子,十年了。怀柔现在应该有二十多了吧?”
陈景皓的身上还是穿着那一身白衣,此刻的他看起来气宇非凡,“嗯,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三岁……”
“呵呵,三岁啊,三岁那会儿你在做什么?”我转头朝陈景皓看了过去,开口问道。
陈景皓负手而立,走到了窗台前,望着窗外的桃花,说:“三岁,那时候我还在茅山脚下的陈村,应该都不记事吧。”
“我的女儿三岁却要独自一个人,在变化莫测的时空中面临着各种危险。”虽然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但是一想到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的眼睛就微微的红了起来。
陈景皓说:“橙子。你不要难过了,那都是杨民杨和白逸阳欠下来的债,与你无关,你这一世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