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害怕他。”琴酒咬住烟嘴,“你觉得他可能伤害你?”
“对。”贝尔摩德确信的点头,“但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说话时,贝尔摩德不着痕迹的和琴酒拉近了距离,轻轻倚靠在他身上,然后立刻被甩开。
琴酒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意思是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贝尔摩德撇了下嘴,低声道:“或许因为我是个演员,所以我对一些东西非常敏感,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表演,表演着人类的行为,模仿着人类的表情,而本身,是其他的东西。”
“或许吧。”琴酒将烟碾在烟灰缸内,“他是一个怪人,但他却比一般人更遵守规矩,他自己的规矩。”
琴酒站起身俯视着贝尔摩德,“他伤害别人,只有两个可能,为了利益,或是感受到了威胁,你是组织的人,他没有理由伤害你,除非你给他带来了威胁,让他宁愿损害自己的利益,也要解决你。”
说着,琴酒弯下腰,将脸贴近贝尔摩德,缓缓开口道:“所以,你确信他会伤害你,是么?”
“我”贝尔摩德张了张嘴,然后抬手将琴酒的脸推到一边,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可没有做什么损害他或组织利益的事。”
最多,就是有了那么一点想法,因为她注意到,格拉巴似乎和她的天使走得很近。
而且工藤新一的下落她也还在追查,最近已经有些猜测了,不过还需要验证一下,才能确定。
“只有你自己清楚。”琴酒冷声道:“或许你不信,但他其实是个很纤细很敏感的人,总能弄懂别人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是真的。”伏特加附和道:“每次和他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对视时,我都感觉心里的想法被吸了进去,不过在电话中,我却可以占据上风。”
“你确定你无法在面对面的谈话中占据上风不是因为害怕?”贝尔摩德白了伏特加一眼。
“呃。”伏特加哑口无言,“谁叫格拉巴有时候那么像大哥呢。”
不过仔细想想,大哥是亚力的养子,而格拉巴是亚力的孙子,他们肯定都受到了亚力的影响,所以有些相似之处是很合理的。
他堂堂伏特加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吓到的。
贝尔摩德低着头思考起来,格拉巴对她有敌意不会真的是察觉出她的想法了吧?
那也太玄乎了。
她可是一点破绽都没有流露的。
“喂,格拉巴。”
在贝尔摩德思考的时候,琴酒打通了格拉巴的电话。
“什么事?”电话另一头,富江眉头微皱,“贝尔摩德在你旁边?”
这个时间点,琴酒没有理由给他打电话,他手头有个比较占用时间的任务,没时间处理其他的事。
而且,琴酒没有在通电话的时候叫一声他的代号的习惯。
可他却这么叫了,也就是说他身边有一个需要知道他在和谁通话的人。
那就是组织的人了,可琴酒叫的是格拉巴而不是桑格利亚·玛茵。
所以琴酒身旁的人,要么是被试探的卧底,要么就是一个早知道他身份却又不知他伪装了代号的人。
再考虑到白天那明显没解释通的事大概率是贝尔摩德了。
“对,她说你吃人了,有这回事么?”琴酒坐等一个‘我吃的不是人,是人体模型’的答复。
“没,我吃的是牛大骨,她误会了。”富江按了按太阳穴。
“她分不清人骨和牛骨?”琴酒疑惑道。
他现在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了,格拉巴和贝尔摩德中有个人是在撒谎。
“那要怪我的习惯了你知道的。”富江下意识的抬手使用了一点肢体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