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活很凄惨,但日子总归是要过得,早晨七点半,富江准时睁开了双眼。
算上即将要开始的今天,他已经在美术馆干了五天工作了,有时候他不禁会想,就这样继续下去其实也不坏。
每天五千,十年就接近两千万日元了,哪怕扣掉每天的伙食和偶尔的改善生活,他也能攒下一笔不菲的财富。
离开小屋,前往公园的饮水池接了点水,富江用724日元买的便宜牙缸和牙刷刷完牙后,又用新毛巾洗了一把脸。
“小伙子,你每天都活的这么精致啊。”经常抱着个酒瓶的流浪汉大叔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我不会对不起自己。”富江甩了甩发丝上的水珠,然后戴上眼镜并将矮礼帽扣在了头上。
“哈哈哈。”流浪汉没什么笑意的低声笑了笑,“祝你早日摆脱困境。”
“我也祝你。”富江向他点头致意后,快步走出公园准备工作。
“我?我…呵呵。”待富江走后,流浪汉晃了晃空荡荡的酒瓶,“我哪有什么困境,这就是我的生活。”
下午,3点35分。
“啊!”饭岛的手套被美术品锋锐的边角划破。
“没事吧?饭岛前辈。”正在一旁帮忙将要运走的美术品撤下来的富江偏头道。
“没事。”饭岛仔细看了看美术品,确认上面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富江,麻烦你再去帮我拿一只手套来。”
“好。”富江转身向员工室走去,突然他的脚步一顿,目光精准的移向从美术馆正门走入的三个身影。
死神,天使,和精通腹语术的侦探。
圆形的镜片微微反光,映射出落合馆长欣赏美术品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平静。
富江快步离去,从员工室拿来了一副新的胶皮手套。
“饭岛前辈,手套给你。”富江将手套递了过去。
“哦,辛苦你了富江。”饭岛接过手套露出了笑容。
“洼田!你在干什么啊!”落合馆长愤怒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我说过好多次了,处理作品的时候一定要戴手套!”
“对,对不起哈。”洼田道了个歉。
“你不用做了,饭岛,富江,就交给你们了。”
富江?小兰听到这个姓氏后先是一怔,这可不是常见的姓氏,随后她就顺着馆长的视线注意到了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