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土枪,心里哭笑不得,这玩意要是好用,那大壮二壮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了。
不过如果不拿,他们还不放心。于是我便接了那枪,也斜跨在身上,壮壮胆也好。
我把身体站到了软梯上,把上半截身子露出来,对着大伙一点头:“好了,我下去了。”
孟保禄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大师,三阳浦村人,拜谢你了。我们共同祈愿,大师你们能够凯旋归来,到时候我们全村人给你庆功。”
胖大海也关切地说道:“老大,你得答应我,一定安全回来。”
我一笑:“放心吧。我也不是傻子,看到有危险我就退回来,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说完,我冲着小石匠一招手:“石金,走了。”
我用手扶着那软梯,踩着那软梯上的木棍,一步一步地朝那地洞下面挪动下去。
在我下去了两米左右深的时候,小石匠石金也从上面踩着软梯下来了。
同时他抓起一把糯米从上面抛了下去。
那些糯米从我身后唰地落下,就再没半点声息,好像在空中消失了一样,也没听到落地的声音。
我想也许是因为这里距离底部还高,糯米落地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我一边慢慢地往下去,一边用头灯照着,发现这洞壁里面好像很湿,上面蒙着一层的水汽。摸上去凉丝丝的,有些冰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离那洞口也越来越远。我从下面往上面看,越过上面小石匠的身体,只能看到洞口那里透进来一丝光线,这种坐井观天的感觉很不好,感觉自己正在进入一个未知的,与世隔绝的世界。
而且随着距离底部越近,从洞口透进来的光线就越暗,我好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样。唯有我头顶的那一盏头灯发出的光亮,能让我稍微有些心安。
这个时候我很是庆幸,让小石匠跟着我下来了。不然的话,如果这洞里只有我一个人,那种孤独感和对未知的那种恐惧,足能让人的精神崩溃。
这种恐惧完全是因为那种未知所带来的。说不害怕怎么可能?即便我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下来的,这种过程也足以让人胆寒。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过程,那种煎熬绝对是常人无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