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也缓过了一口气,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挪动脚步来到三叔的近前,发现三叔的脸色惨白,脑门上全是汗,身体也抖成了一团。
“三叔,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了一句。
三叔抬了抬眼皮,看到我,反问道:“你嘴角有血,你用了舌尖血激符?”
我点点头。
胖大海惊讶地喊道:“老大,师父说怎们道行不够,不能轻易用舌尖血啊,不然容易伤到元气。”
我瞪了他一眼:“废话,这还要你说,我当然知道。当时我扯着脖子喊你,你特么的没听见啊?不得已我才用了这招,不然我和三叔都特么得死里面。”
胖大海一愣:“你喊我了?我没听见啊?”
三叔摆摆手:“行了,我知道怎么回事。咱们先回去再说。”
这下胖子可辛苦了,我和三叔的身体都不同程度地受了损,每走几步就要喘几口大气。胖大海照顾着我们两个人,后来干脆背起了三叔,扶着我,从这化肥厂的专家路走了出来,一直上了那辆车。
胖大海开着车,一溜烟地从化肥厂的院子里冲出了大门,往市区里开去。
他边开边问:“师叔,你们用不用去医院?”
我和三叔的情况,看起来三叔更严重些,他半躺在后座上,眼睛一直闭着。
听到胖大海的问话,他勉强睁开了眼睛,说了一句:“上个屁的医院,回……回宾馆。”
说完这些,三叔又对我说道:“阳子,把香点一根。车窗都关上。”
我点点头,摸出一根佛香,点燃起来。
由于车窗关着,车里很快就弥漫了浓浓的佛香味。
三叔接过那佛香,把佛香举在距离自己一尺左右的距离,开始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吸食烟气。
说是吸食,是因为他闻那烟气并不是用鼻子,而是用嘴巴。
那佛香升起来的烟气,本来虚无缥缈,但是此时就好像是一种食物,被三叔大口大口地吃着。
那佛香的香火,也烧得极快,很快一根佛香就烧尽了。
三叔从嘴巴里吸食着烟气,从鼻孔里冒了出来。表情十分享受,像极了一个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