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举着那旗子,再次依次踏上他刚点出的七星位。每到一个星位,他就摇摇手中的小旗子,嘴里面念念有词。
我在这边紧张地盯着他,终于看到三叔在到了一个星位之后,就停了下来。
经过判断,我看出来那个星位是七星位中的开阳位。
三叔招招手,让我和更夫抬着那具李准的干尸过去,把尸体平放在开阳位上。并把原来开阳位上的那根白蜡立在干尸的头顶。
这时我注意到,三叔手里的那面杏黄旗,被风吹的扑展开来。
但是那风却不是冲东南西北任何一个方向吹来的,而是从地下吹上来的。
因为那面杏黄旗没有朝任何一个方向飘,而是直直地向上飘展着。
这地下有风?
我正想看个清楚,那杏黄旗就迅速恢复了原样,那种向上飘展的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样子。
三叔似乎对这个变化早有判断,他不动声色,又去观察另外六个七星位上立着的蜡烛。
我才发现,那六根蜡烛的烛火也发生了变化。它们的火苗都朝向了一个方向,也就是我们所在开阳位的方向。
这意味着,从六个位置吹出来的风,都吹向了李准的干尸所在的位置。
三叔把一切布置完,索性坐在了地上,盯着李准。
那更夫见状,喝问道:“老道,你这是做什么?”
三叔冲着更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稍安勿躁,两个时辰之内,就会有结果了。如果没有,你拿我们爷俩是问。”
我一听,得嘞,这种事三叔从来都不会忘了我。
那更夫哼了一声,冲着外面那群人摆了摆手。那群人慢慢向我们靠近,我注意到,他们手里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精光。他们也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和三叔。我们就像是暴露在虎口之下的两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