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进了房间,把带来的两个包都各自背在了身上,里面有我们全套的家伙事,到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
三叔点了根蜡举着,在屋子里划拉了一圈,最后在桌子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手电筒,按了按,发现早就都没电了。
我们又去别的房间,翻出了不少粗麻绳。我估计这些麻绳当时都是用来捆绑木材的。三叔却如获至宝,把那些麻绳缠起来,做了两个简易的火把。
三叔又从包里摸出两个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火把上。一股浓浓的树油味散发出来。
“这是我下午上街买的两瓶松油膏,当地人都用这玩意来做火把。”
三叔说着,把蜡往那两个火把上一点,腾地一下,火苗窜了起来。
原来三叔上街是有目的的去的,这火把点起来,比蜡烛亮得不知道有多少倍。
我们俩各自举着一根火把,再次回到了院子里。
有了火把的照明,身上不但暖和了不少,胆子也壮了起来。
院子里现在依旧空空如也,除了堆积在一侧的散乱木材,什么都看不到了。而且偌大个院子里,已经有雾气弥漫了,看起来白茫茫一片。
三叔举着火把在前面走,火把的光亮在雾气中,被蒙上了一层奇怪的光晕。
三叔行进的方向,是奔着院子里摆放的那些散乱的木材去的。
我不敢拖后,赶紧也举着火把,跟在三叔的身后。院子里传出我和三叔的脚步声,孤寂而空灵。
我们慢慢地走到那堆木材的边上,发现那些木头应该是用来做椽子的。只不过这里的木头大多不太规整,不是长歪了,就是上下粗细不一,相差太大。所以判断是一些派不上用途,废弃在这里的。
就在我们举着火把驻足观看的时候,我突然耳边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而且声音似乎就是从那些木头的下面传出来的。
我们赶忙把火把放低,结果火光之下,从那些木材的下面窜出了一群又一群的老鼠。